他这张臭嘴,什么都想什么都说。
长公主被突然其来的一巴掌打得一愣。
她生来尊贵,是父皇的第一个孩子。
是皇室的长公主,除了当年身为太子的大皇子,就属她最尊贵。
没人敢对她不敬。
就连太子都要对她礼让三分。
现在她居然被人给打了。
还是被一个毛头小子扇了耳光。
这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你居然敢打我,谁给你的胆子!”
长公主对着谢屿衡一声厉吼。
“不装了?不说自个儿是普通商人了?”
谢屿衡上前一把钳制住长公主的下颚。
迫使长公主抬起脸来瞧他。
长公主眼中布满了戾气。
嘴上却在说着。
“草民不知道将军在说什么,草民只是普通的商人。
并不是将军要抓的人。”
谢屿衡看见长公主这张脸就莫名其妙地来气。
他猛地松开手,巨大的力道将长公主推翻在地。
“普通商人?呵!”
“小爷我呸你一脸,你来告诉小爷谁家普通的商人乘坐黑金木的马车。”
长公主瞳孔瞬间紧缩!
他认得黑金木!
他居然认得黑金木。
黑金木世间罕见,她当年就是乘坐这辆马车带领老五逃离的。
沈昭的眸子看向慌忙扶起长公主的中年男人,原来他是五王啊。
“草民不知道什么黑金木马车,那马车是草民夫妇租来的,根本就不知道它是什么材质的。
军爷当真是抓错了人。”
黑金木马车是她及笄礼时父皇送给她的。
明明世间只有一辆,那黑金木已经被她从新装饰过一遍,已经很难认出原本的材质。
若是知道会因此暴露身份,打死她也不会乘坐那辆马车入京。
“屿衡,让人将他们拖去庭院,开始行刑。”
不打这二人是不会开口承认自个儿的真实身份的。
她现在也可以直接点出二人的真实身份是谁,但是她不想。
她想要看看这二人的嘴有多硬。
想要知道关于更多谋反的消息,就要将这二人逼进绝路。
当然他不会要了他们的命。
他们的命是留给九王和圣上的。
将士们不顾长公主和五王的嘶吼和怒斥,直接将二人拖拽着出了房门来到庭院。
沈昭和谢屿衡从敞开的房门,看到将士们的棍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两个人的身上。
起先五王还会出于男子气概将长公主护在身下。
随着又密又急的棍子落下,二人哀嚎着惨叫出声。
五王也从长公主身上移开,双手死死护着自个儿的脑袋蜷缩成一团。
这二人自幼是金尊玉贵的养着,就连叛乱那年也没遭受过什么罪。
躲着的这二十几年一直在发展自己的势力,当主子被下面的人供奉着。
不过挨了数十棍子,二人便受不住了。
“别打了、别打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
五王率先哀嚎出声。
沈昭开口制止道:“住手。”
将士们猛地收回险些又要落下去的棍子。
长公主一声怒喝。
“夫君你这是要被他们屈打成招,承认莫须有的罪名了不成!”
长公主眼中闪过一抹警告和狠厉。
五王刚要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沈昭冷笑一声,“看来是打得不狠,继续给本王打,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