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居高临下地看着八位副将,“原来你们还知道本将是军中主帅。
你们还知道军中规矩!
还知道你们只不过是军中副将。”
沈昭邪睨了众副将一眼。
“你们的存在确实没有意义,京中营不需要你们这等副将!”
八位副将齐齐抬首,怒视着沈昭。
“敢问楚将军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楚将军要罢免我等。
楚将军收起你这心思,京中营还不是你能够只手遮天的地方!”
沈昭语气沉了下去,“京中营也不是尔等胡作非为的地方。
你们身为京中营副将,可履行过副将的责任!
你们且睁眼瞧瞧校场上的将士们,他们一个个忠诚尔等。
尔等又是如何相待他们的!”
“可曾让他们吃得饱饭穿得上衣,领取该领取的军饷!”
老副将面色瞬间阴寒了几分。
“让将士们吃饱穿暖难道不是将军您的责任吗?”
“再者说户部尚书不是已经今日送来了过冬的物资吗?只要将军将物资发放给属下等人,由我等分派给手下的将士。
他们既能吃得饱又能穿得暖。”
“这算盘打得我在边关都能听到了。”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众人纷纷朝着声音来源看去。
武大从马车上一步跨了下来,“楚将军你这京中营确实该要好好管了,这都乱成了一锅粥。
若搁在我们军中,这种胆敢对主帅口出狂言的副将,早就被活活打死,还能容他瞪鼻子上眼。”
老副将虎目圆瞪,怒视着武大。
“哪里来的黄口小儿,也敢对老夫指三道四,你可知道老夫是谁!”
武大白了那人一眼,“一只纸老虎罢了,我管你是谁!”
从马车中传出一道威严且虚弱的声音。
“武大不可无礼。”
老副将眼中闪过鄙夷,“不过是一介下人,再敢胡言乱语,老夫即刻废了你。”
沈昭朝着马车看去,武云峰居然醒了。
他伤势那么严重,这恢复能力非同常人啊。
老副将见武大不再作声,讥讽道:
“我京中营可不是阿猫阿狗能来的地方,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你……”武大双手紧握成拳,若不是少将军在此,他非得一拳捶死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来人呐,将这不知哪里来的主仆二人给老夫赶出去!”
老副将这做派显然将自个儿当成了京中营的掌权人。
“少将军,这老东西他欺人太甚!你看他作威作福成了什么样儿,连楚将军都不放在眼中。
咱们武家人可是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的呀,您能看着楚将军被这些腌臜杂碎们咄咄紧逼吗?”
“刚才您也听见了,他们这些人说出来的话有多不要脸皮。
合着苦难都让楚将军受着,利益让他们得着,您能看得下去吗?”
一句少将军和一句武家人,让那老副将眼神闪了闪。
老副将试探问道:“敢问马车上的可是武少将军武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