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能说,只能乖乖认错!
“户部尚书朕问你,几日前朕便命你将京中营的物资配齐粮草配齐,军饷发下去,你来告诉朕,为何西北军还在穿着夏季的汗衫连件御寒的衣物都没有!”
户部尚书冷汗连连,他以为晚几日没事儿,毕竟以往都没发过,也没见出事,谁知今日会捅出这天大的篓子。
“回圣上话,陈将军和武将军都递了折子,要求户部为两军置办过冬的物资。”这些可都是圣上您批准的啊。
“老臣眼见马上要入冬了,物资运送需要时间,所以老臣就先紧着其他两军的物资先来置办。”
“京中营在城郊,老臣想着入冬还有些时日,晚不了让将士们穿着棉衣,都是老臣思虑不周,让京中营的将士们受苦了。”
老皇帝并没有因着户部的说辞平静下来,而是接着质问道:
“这就是你糊弄朕的理由!”
“其他两军上个月朕刚从国库之中各批了十万两白银,而且他们每年都有新的棉衣加身。
京中营就不同了,朕若是记得不错,户部已经接连两年没有给京中营的将士们准备棉衣了。”
“轻重缓急你这个户部尚书分不出吗!
这马上就要入冬了,你让那些将士们如何度过严寒!
朕再问你,棉衣就先不说了,为何他们连最基本的棉被都没有!
那些可怜之人躺在草垫子上人挨人互相取暖。”
“朕想到那个场景,就这里隐隐作痛。”老皇帝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
“自今日起,什么时候京中营的将士们都能穿上棉衣,你们这些朕的好大臣才能换上棉衣。
他们一日住不上屋舍,以后上早朝朕在殿外坐着,你们都给我在殿外候着。
无论雨雪天气,那些可怜人如何受着,你们就给朕如何受着。”
众大臣纷纷跪下,“臣等遵命。”
老皇帝又发作了兵部尚书和工部尚书,让他们立马履行各部的职责。
沈昭被送往了太医院,殊不知在她昏迷着被抬走之后,文武百官都遭了大罪。
最苦当属户部和兵部还有工部。
老皇帝下死令,命令他们在入冬之前给京中营的所有将士建造起居所。
配置好一切物资,否则这官都别干了,都告老还乡算了。
太医院。
谢屿衡和沈昭一左一右躺在两张床榻上。
孔老太医昨日没追上沈昭,今日在太医院却看到昏迷不醒的她。
一边给她施针一边说着,“你呀你昨日跑那般急作甚,若是让老朽跟着,你能病成这副模样。
也不知你逞什么强,拖着病体上早朝为将士们讨公道。
将军做到你这个份上的你是老朽有生以来知道的第一个。
将来那些人若是背叛了你才真真是丧良心。”
沈昭昏迷之中被人灌了药,现在又被孔老给仔细地扎着针,眼皮子动了动悠悠转醒。
她开口第一句话便问道:
“屿衡他怎么样了?可醒了?”
正巧被收拾完大臣一步赶来的老皇帝听到。
算这块木头疙瘩有良心,知道关心衡儿的死活。
同时响起宫人禀报的声音,“皇上驾到。”
沈昭欲挣扎着起身,已经走了过来的老皇帝,心情好了几分眼中带着两分关心道:
“病着就好好休养,无需向朕请安问礼。”
他心里都明白,今日这是一场苦情戏。
可这两个混小子真的是太不惜命了,拿着自己的性命来赌。
若他是个昏庸的,他们的脑袋早就不知被他摘了几百回了。
“贵妃娘娘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