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身的伤可不都是那个名叫沈天赐的小将给打的。
还有姚副将手下的兵也对他动了手。
他若留在这儿,借着操练的名义那些人也能将他整死。
急忙开口道:
“楚将军你可是有什么误会?我爹他送我来京中营不是来当兵的,是来赔罪的。
这罪我也赔了,楚将军该放我回去了吧。”
沈昭眸子一冷,直射向武云海。
“你们武家的罪就是这么赔的?口头上知错了悔改了,就这么完了?
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被你险些害死的姚副将。
是不是本将今日将你也打个半死,再在忠义侯面前赔几句不是认个错,是不是也没事儿!”
武云海脸色顿时煞白一片。
“我可是忠义侯世子,楚将军不能置我于死地,更不能强硬地将我留下当兵。
我若想参军早就随着堂伯父去边关了,怎还会留在京都。
本世子说了,我会补偿姚副将的,楚将军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得饶人处且饶人,楚将军莫要做得太过了。”
今日他说什么也不会留在京中营参军的。
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要回忠义侯府。
“那就由不得你了,本将惯不会得饶人处且饶人,本将已经派人前去忠义侯府通传忠义侯了,想必侯爷十分愿意让你参军。”
武云海瘫坐在地,他那个冷血无情的爹一定会答应姓楚的提议的,他完了!
忠义侯府。
忠义侯夫人在老祖宗这儿哭得撕心裂肺,半跪在老祖宗面前哭诉着。
“老祖宗您可不能不管海儿啊,他被侯爷丢去了京中营。
姓楚的又是个不会看眼色行事的,海儿此去哪还有活路啊。
侯爷最听您的话,您让侯爷放过海儿吧。”
老祖宗满头白发,脸上的褶子如那沟壑一般深,让人看不出她此时的神情。
“别哭了,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与老身细细道来。”
忠义侯夫人添油加醋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大意全是指责三皇子坑骗她的孩儿。
害她孩儿沾上了人命案。
此事还被闹到了金銮殿上,惠贵妃娘娘为了明哲保身,还打罚了三皇子。
老祖宗越听眼神越沉。
“砰”的一声一掌拍在椅子把手上。
“你如今还有脸面在老身面前哭,老身几次三番教你,让海儿在京都行事要低调要收敛,你是将老身的教导都抛掷脑后去了吗?
三皇子那可是天家之子,老身与你说了不止一次,让海儿对其敬之远之,你又是如何做的。”
忠义侯夫人委屈了,人家头顶上都是婆母管着,她倒好婆母没了,还有个老祖宗来压着她。
老祖宗的话她可是一句也不敢忘,海儿一直都挺听话的,没闹出过什么人命案子。
与三皇子的私交,是她这个当母亲的能拦得住的吗。
她一直不明白,武家是三皇子的外家,不管是侯爷还是远在边关的堂哥,或者是老祖宗对三皇子的态度都十分可疑。
那可是天家的子孙,他们身为外家不应该是早早站队,在身后支持他夺位吗?
一个个的都避之不及是闹那般。
“老祖宗你可冤枉孙媳妇了,孙媳妇可是一直谨记您老人家的教导一刻也不敢忘啊。
海儿他心思单纯,也是被三皇子给坑骗了,老祖宗你要救救海儿啊,往昔您可是最疼他的了。”
“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老身自会救他,你有这功夫在老身面前哭诉,不如去征儿面前去认错,让他接回海儿。”
老祖宗打发了忠义侯夫人,浑浊的眸子染上森冷的寒意。
“一个孽种也敢来算计我武家的子孙,当真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