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看着梁副将的脓包样,越发让她觉得恶心,京中军里面牛鬼蛇神居多。
真正能算得上行军打仗好手的没有几个。
统统他娘的都是酒囊饭包。
她想要将京中军塑造成能抵抗其他两军的军队,首先要做的就是将这些酒囊饭包统统换掉。
现在嘛她只想要梁副将的命,给枉死的西北军陪葬。
“知错了好,知错了下辈子就别再犯错了。”说着扬起手中利剑,对着梁副将的脑袋削了过去。
“将军手下留情。”一道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昭识得这声音,是林松。
他竟然在为梁副将求情。
沈昭挥出的力道想要让她住手是不可能了,电光火石之间迅速扭转手腕转变方向,紧贴着梁副将的面颊削了下去。
只听梁副将一声惨叫“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本以为会死的梁副将刺激过度两眼一闭,晕死了过去。
一只被削掉的残耳无声地跌落在众副将身前。
沈昭转过身去,看向林松有些气恼“你为何要本将住手,他要将你给活剐了你知不知道!
姓梁的纵子行凶滥杀无辜,本将这是在依法治军。”
林松被两名西北军给架着,精瘦的汉子在被人朝着身上下刀子的时候没有落泪,此刻却掉起了豆大的泪珠子。
“将军,属下万分感激您为西北军做主,可这梁副将杀不得啊。”
“为何杀不得!”沈昭直视着林松,她想要一个解释。
“将军杀了一个梁副将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梁副将,到时将军要杀到几时。”
林松的话让沈昭猛然从仇恨之中惊醒。
是呀今日她杀了梁副将,还会有无数的梁副将被塞入军营。
届时只会让敌人提高防备,她想要真正统一了京中军,只会更加困难。
三皇子只会安插进一个更难对付的角色进京中军。
现在与其杀了梁副将不如就让他继续呆在京中军,对付一个酒袋饭囊她还是有把握的,尤其是这惜命的。
“既然林松为梁副将求情,那本将就饶过他这条狗命,还不来人将梁副将给抬下去医治,难道要看着他被吓死吗!”
立马有梁副将手下的兵站了出来,慌忙将自己的主子抬了起来。
其他副将见状长出了一口气。
沈昭话锋一转道:“今日之事,在场众人都有过错,有错就要罚。
除西北军除外,全军都有罚一月军饷,缩减一餐。”
她不会罚他们去操练,只会让他们也尝尝西北军曾经的遭遇。
立马有人坐不住了,好不容易西北军的军饷才恢复,姓楚的这是又要他们过艰苦日子。
“将军这怕是不妥吧,事情是梁副将父子挑起的,我等也是前来规劝的,这要罚我们说不过去吧。”
沈昭看着说话之人冷笑一声,“规劝?你来告诉本将,你们是如何规劝的!
刚才本将来时,可是瞧得清清楚楚,你们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统统拿着武器站在梁副将这边,对西北军赶尽杀绝,你告诉本将这叫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