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顿了顿看向林娇娇,不赞同地说道:“还有林姑娘,你知不知道一百两银子能买多少米粮,能救多少穷苦百姓的性命,往后林姑娘再心口痛吃不下膳食,也别再从公中支取一百两银子去金玉楼点膳了。
我已吩咐账房先生,往后每院的开销一个月都不得超过二十两。
将军府支付不起这等巨额花销,林姑娘下次没有食欲,不妨饿上两顿,保你见什么都想吃。”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老夫人握着林娇娇的手都紧了紧。
她们可从不知道林娇娇会从公中支取一百两银子只为吃一顿可口的饭菜。
更不敢去想她平日里糟践了府上多少银两。
老夫人看向沈氏的眼神更加厌恶,她是个木头不成,就让林娇娇如此作践府上钱财,不知吭声还不知阻拦。
林娇娇瞬间脸色惨白,尤其是老夫人握得她的手好疼。
力气大到好似要将她的手给握断。
还有二嫂的眼神好可怕,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她花的是慕哥哥的银子,二嫂凭什么那么看她。
楚慕说罢也不去看林娇娇惨白的脸色和众人的反应,再次看向母亲认真的说道:
“母亲你知不知道将军一月有多少的俸禄?将军府各铺子的收益一月又有多少?府上的开支一月又要多少?母亲算过这笔账吗?将军府的收益够这笔开支吗?
这多余的开支又是怎么来的,母亲知道吗?”
问出来这句话时,楚慕心底的愧疚更甚。
以往他不知道各院的花销如此之大,他知道阿昭会用嫁妆来补贴公中。
但他不知道她补贴了这么多。
大头都是阿昭出的,他那点微薄的俸禄,和府上单薄的家产根本就不足以支撑府上的开销。
听着楚慕的阐述和质问,沈昭都忍不住要鼓掌了。
这些豺狼怎么会不知。
她们明知道将军府的家产不够她们挥霍,可她们依旧挥金如土。
吸的可都是她沈氏的血啊。
老夫人在楚慕的质问下早已面色铁青。
沈氏这个贱人,今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居然敢在慕儿面前如此质问她!
不由得握着林娇娇的手更紧了。
林娇娇痛到战栗。
这死老太婆的力气怎么能如此之大。
可要痛死她了。
她还不能痛呼,更不能将手从死老太婆手中抽出来,只能死咬着嘴唇强忍着。
不过她看向楚慕的眼神更不善了。
沈氏这个小贱人,好端端地顶撞老太婆作甚,就不能像以往一样默不作声地受着,害得她跟着受罪。
她一定要让她好看。
一旁的楚杰仁坐不住了,这小娼妇今日这是怎么了?
抽的什么疯,打得他现在还痛,现在还铁了心地要克扣他的银钱,这怎么能行。
三弟向来最敬重他这个二哥,今个儿他非让小娼妇吃不了兜着走不可。
对着沈昭说道:
“倒反天罡了这是,老三你看沈氏她像什么样子,母亲说什么了吗?你瞧瞧她伶牙俐齿地质问母亲,谁家府上有这等不孝的媳妇儿。
你再不管管她,这府上哪还有母亲和我们这些人的活路,你瞧瞧我……瞧瞧为兄这张脸,也是被沈氏她给打的。”
说着揭开他脸上的那块与他衣袍料子一致的布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