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你是怎么样的你?
谢天枢没懂。
听师父的口气,似乎觉得他把自己定位得太高,高到超然的地步。
可他从未这样想过,他只是觉得天地浩渺,人,历史,朝代,在天地之间,都不过芥子而已。人世的更替是难以转变的,许多东西的流逝也是无可挽回的,包括传承。
任何东西都有它的兴盛和湮灭,武学也不例外,即便有朝一日它湮灭了,又何必为此而难过,总有新的东西会将它代替。
逝去,新生。再逝去,再新生。
这人世间,不就是如此么。
许久,谢天枢抬起头时,才发现自己走着走着,走到了山脚下的密林中。
他驻足一会儿,思索了一番刚才与师父的对话,未有什么新的头绪,只得折回。
才转过头,前方忽然传来怪声。他耳目聪敏地一提眉,悄声向声音处挪动。
树叶缝隙之间,露出一人的背影,著小楼服饰,正挥舞手里的一把剑。
谢天枢嘴角有了笑意,只消看上一眼,就认出这人是谁了。
这么晚了,他居然还在这里练剑么。
谢天枢正要走过去,熟料前面传出一声痛呼,他的笑意瞬间湮灭。
慕秋华是背对着谢天枢的,谢天枢只看到他颀长的背脊,看不到他面前的情况。
慕秋华站在一棵大树前,树上绑了个人。
这人身上满是深深浅浅的剑口,血已经力透衣衫,脸上也已被毁容,少说有五六道剑痕,划花了他整张脸。
他因为失血过多而几近昏厥,但慕秋华口角含笑,仍在游戏般地一剑剑朝他身上划过去,每划一下,还能听到这人嘴巴里溢出几声痛苦的哀鸣。
最后,慕秋华倒退两步,打量这人,思索着是要一剑把他刺死好呢,还是任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好呢。
最终他选择了后者,决定让这人就在这里把血流干。
于是他拍拍手,刷地回剑入鞘,任由那人流了满地的血,微笑着准备转身离开。
这一转,就让他和谢天枢迎面遇上了,慕秋华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这一辈子,慕秋华都再也没有露出过像此刻这么怪异的表情,也再没出现过像此刻这么复杂的心情。
谢天枢站在他一丈外的地方,他首先看了看慕秋华的剑,再看了看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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