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方向,“你懂吗?”
江重雪的身体热了,有什么东西急于在年轻的躯壳里蓬勃。
他手向旁一抄,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把刀,跃到校武场上。
他低眉垂目了半晌,抬头时眼睛熠熠生辉,如藏星河万千:“哥,我耍给你看。”
他说着,回想江重山使出的一招一式,分毫不差地挥舞出来。
江重山看不到,他把嘴巴咬得满是血味,从未有哪一刻如此希望自己的眼睛能够复明,让他可以看一看江重雪使出这套千错刀法。
他只能听,听江重雪的刀风,听刀的清鸣之声,以及江重雪衣袂当风的轻响。片刻,他嘴角有了欣慰的淡笑。
他听出了江重雪的刀风坚而稳,暗含悲怆,但没有犹疑,没有踌躇。
江重雪摇摇头,“我还是不懂。”
他手上未停,在利落生风的挥刀中沉沉道:“但我想,先祖创这套刀法,不是为了认错,也不是要赎罪,他只是想告诉世人,做对也好做错也罢,选正也好选邪也罢,都莫怨他人。”
一把杀人的刀同样可以用来救人,你用它来杀人,就不要怪是刀的错。
你杀了人有人恨你,你也莫怪那人要寻你报仇。
什么都是自己的选择,什么都是自己做出的决定,你可以杀人,可以做错,可以毁天灭地,可以做上一切坏事,但莫要怨天尤人,莫要把错都推给其他人,唯独不怪自己。这是底线。
江重雪止不住轻轻笑了笑,手上的刀停了下来,就停在江重山最后展示给他的那一招上。
看来先祖也是个怪人,才会有这等离经叛道的想法,怪不得先祖在世时,金刀堂就被人喊成邪魔歪道。
江重山点头:“正是。”他把刀一甩,“这是最后三招,你看清楚。”
第37章机关术
前厅里的洛小花坐在椅子里擦拭他的双剑,一把的剑柄上歪歪扭扭地刻了两个字“浮一”,一般人看到这两个字都一头雾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洛小花要是兴致好,就会给人看他另一把剑,那把上刻了另两个字,“大白”,合起来就是“浮一大白”,是他亲自刻上去的,这剑的名字就叫做“浮一大白”。
若是有人问他怎么会给剑取这么个奇怪的名字,洛小花就会用剑砸他的头,骂他没有品位。
蜡烛烧光的时候他擦剑的手停下,浮一大白收回鞘中,人如猫儿般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