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识他们的人私底下都调侃,楚墨白寡言,柳长烟多语,一定是柳长烟平时说话太多,把楚墨白那份也给说了,所以才搞的楚墨白一句话蹦不出二十个字来。
柳长烟笑着,他的确偷懒,不像楚墨白这么醉心于武学,师父也曾教训过他,说他浪费了一身好天资,他若是肯下苦功,今天早能和楚墨白并驾齐驱。
柳长烟对此只是歪歪嘴,无可无不可地笑一笑。这世上这么多有趣的事,光一门心思地习武有什么意思。
想到师父,他立刻道:“对了,师父他老人家近日可好?前次收到师兄的信,说师父身上的伤又复发了,要不是陪他们来求醉城,我早去金陵看师父了。”
楚墨白淡声说:“以火灵芝为药引,再加以我的春风渡疏通经脉,如今已无大碍,仍在闭关。”
柳长烟长吁了一口气,“那就好。我没去看师父,师父没生气吧?”
“师父不会为这种小事生气,”楚墨白瞥他一眼,“师父唯一生过气的,就是你的不用心。”
绕来绕去,怎么又绕到他身上来了。柳长烟赶紧打个哈哈,注意到了客栈外人声鼎沸,奇道:“师兄,外面在闹什么?”
楚墨白道:“我正在让小楼弟子保护那些江湖人士撤离求醉城,他们不少人都受了伤。”
柳长烟有些费力地掀开绣了杭州菊瓣的被子,吃力地坐起来,“师兄和求醉城的人动过手了?那哥舒似情……”
楚墨白将昨夜之事简略一叙,柳长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楚墨白看向他:“此间事了,你是回天玄门还是与我上路。”
“师兄要去哪里?”
“继续追查“梅影”一案。”
“往哪里走?”
“江北。”
柳长烟眼睛一亮,忙道:“好好好,我和师兄走,正好可以看看江北风光。天玄门有爹在用不着我,反正我回去也没事做。”
楚墨白把出奇清澈的眼色朝他一瞥。柳长烟这个年纪,该学着掌管门派事务了,但他这人,一贯好逸恶劳,不把心思放在武学和门派上。
柳长烟微笑着糊弄过去。回天玄门就要面对一堆无聊的门派中事,不如去外面走马轻踏来的惬意。
这时候等在外间前来告辞的青城派敲了门,以陆藉陆蕴两兄弟为首,一群蓝衣人涌在门口。
柳长烟这人有点懒,要不是这次怕青城派闹出幺蛾子他才不会陪他们来求醉城,现在见了这些蓝衣服的只觉头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