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到半个小时,看着满地哀嚎,他就后悔了。
上次还可以将原因归咎于没有事先防备,才着了这小子的道,这次他特地多带许多人,又个个手持利器,站着的依旧没几个。
宁熹舔了下虎口处的伤口,举起钢管指向他,“还以为你长记性了,敢情还是这么蠢,就带这么点人,欺负谁呢。”
“你!”马超气急败坏,扔掉钢管,从兜里掏出折迭军.刀反手横在沈田珠脖子上,“你确实厉害,估计就算我再叫十个兄弟都不是你的对手,那如果加上她呢?不想她有事的话,就给我把棍子放下!”
一双眼睛冷冷盯着他,好像在看一具尸体。
“哥!不用管我!”
比起横在脖间的匕首,沈田珠觉得此时的宁熹哥更可怕,周身都好似被黑暗笼罩,让她产生一种他随时会杀了眼前这个人的错觉。
不行,宁熹哥马上本科毕业,要是出事就全完了,她绝不能让那种情况发生。
她吼得撕心裂肺,马超连忙摁住她的肩膀,在脖间划上一道鲜红的口子,冲宁熹挑衅,“不放是吧!”
下一秒,宁熹手里的钢管应声落地,哐啷哐啷在地上转了两圈。
与此同时,一人悄声靠近身后,对准他的头部就是一棍。
沈田珠:“哥!!!”
-
宽敞明亮的大平层内,宁弈安晃了晃酒杯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凝视着许惟清,半晌后将酒液从他胸口淋下。
许惟清垂眸,慢慢攥紧拳头,“你找我过来就是为这?”
“当然不是。”
宁弈安扔掉酒杯,没骨头似的半趴到他身上,抚摸着他的脸,慢慢靠近那张泛着水光的红唇。
可就在亲上前,许惟清偏头躲开。
“你嫌弃我?”宁弈安掰过他的脸,眼底戾色尽显,“还是说想为谁守节!宁熹么!”
许惟清手指微动,推开他站起身,“你最近太累了,心情好了我再来吧。”
“宁熹就要死了!”
许惟清顿住脚回头,名为冷静的面具终于出现了龟裂,“你说什么?”
见他如此紧张,宁弈安涌起一阵快意,两步走到他面前开怀大笑,“我说,今晚,宁熹就要死了。”
许惟清猛地捏住他双肩,镜片后不再是一滩死水,“你把他怎么样了!”
“想知道啊?”宁弈安勾住他沾满红酒的衬衣,扬起脸无所畏惧,“我偏不告诉你,等着给他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