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就是醉得再死,也撑不住被他这样念叨,搂着人脖子蹬腿抗议,“烦死了。”
“你说我烦?”傅闻礼掐着他腰,咬牙切齿,“对,没错,就是要烦死你。”
“223!”
“我他妈没名字么?成天喊床号。”
“嘘!头疼,别吵,”宁熹两只手勾住他脖子,仰头靠近,“再吵,我咬你。”
傅闻礼被他气笑了,“你也只会欺负我,有本事来咬啊,咬掉一块肉算你狠。”
宁熹将脑袋重重砸进他怀里,路过有灯照过来的地方,眨两下沉重的眼皮,张口咬住他的下巴。
傅闻礼疼地一阵抽气,低下头,“你还真不客气……”
话没说完,唇上蓦地传来温热。
傅闻礼顿住脚,紧随其后的刺痛又叫他立刻回神,哭笑不得,“让你咬,你还真的咬啊。”
宁熹抱住他的脸,呼吸都尽数喷洒在傅闻礼脸上,“晚上不准爬我床,不然我告诉院长。”
“你告呗,”傅闻礼恶劣地笑出声,“告完了,明天我继续爬你的床。”
“你就会欺负我,”宁熹抓着他衣领往外揪,“回头我让大胖去你床上拉。”
明知他说的醉话,傅闻礼还是顺着他求饶:“可别吧,它拉得可臭了。”
“那你还欺负我么。”
傅闻礼抿了抿唇,满脸委屈,“你咬的我诶。”
“是么?我什么时候咬你了?有证据么?”宁熹装傻贼有一套,还知道将脑袋藏进他怀里。
“你啊你。”傅闻礼说不过他,摇头认输。
不足两百米的巷道,愣是花了近二十分钟。
再次听到敲门声,沈田珠小心翼翼打开门,看到宁熹哥被傅大少爷抱回来,狠狠甩了甩脑袋,赶紧让开一条路。
“他喝醉了。”傅闻礼将宁熹抱回卧室,对沈田珠道:“这里有我照顾就行,你去睡吧。”
“可是……”沈田珠还想再说,不期撞上他的目光,到底没有勇气多待,不放心地看两眼宁熹哥,细细嘱咐,“保温瓶里我都灌满了水,要用的话,从那里面倒。”
傅闻礼点点头,立即着手倒了盆热水,沾湿毛巾给宁熹擦脸。
擦完脸,宁熹方才清醒点,摇头晃脑地,抱住他的脸,“别晃。”
傅闻礼:……
“223?你怎么来了。”
“我妈做了年糕、粉蒸肉,特地叫我给你送过来。”
宁熹歪着头想了想,朝他张开嘴。
傅闻礼没忍住,噗嗤笑出声,“你不在,菜都冷了,明天热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