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松开她,嘴角勾起:“你若逃跑了,那现在在本相面前哭的眼泪鼻涕横流的人是谁呢?”
李簪月:“……”
鼻涕?
她摸了摸鼻子,“我没有流鼻涕。”
朝瑾哭笑不得:“现在是该在乎你有没有流鼻涕的时候吗?”
李簪月一僵,她咬了咬嘴唇:“那…那按照柳相您的说法,您不会杀我是吗?”
朝瑾故作高深:“但你终归是俘虏,本相这么轻易放过你,显得本相毫无威严啊?”
“哪有?柳相您说笑了,”李簪月打蛇上棍,“柳相威风凛凛,气度非凡,只是几句话就能把我吓得涕泪横流,如此威严,就算是燕帝在世也无法匹敌。”
秋楠拧眉,表示无语。
果然不像个公主,燕帝都是死绝了还被她拉出来鞭挞。
汝言人否?
朝瑾抬手抵唇,遮住上扬的嘴角:“小十七这话可是真心?”
李簪月束起三指:“情深意切,啊,不是,是千真万确。”
“既然是真心话,本相就信你一回,”朝瑾俯身看着她,“你想要自由,本相其实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李簪月惊诧:“什么?”
“从现在开始,不论什么方法,只要你能伤到本相,我便放你离开,还会给你钱,让你伪装成普通人,送你去一处安全宁静的世外仙境。”
秋楠闻言,眉头紧蹙。
李簪月瞪大眼睛:“柳相您这话的意思是…?”
“字面意思。”
“可,可我不会武功,如何伤您?我若是伤您分毫,秋楠都会一剑捅死我,而且您说我只要伤到你,就可以自由离开,那您说的“伤”是指伤到什么程度?”李簪月试探道,“比如割破您的手指?”
“不要想的这么简单,”朝瑾说,“你不会武功好说,本相可以派人教你,或者你看上谁的武功就可以去学,有本相的旨意在,无人敢拒绝你。”
“至于伤的程度,”朝瑾握住李簪月的手,抵在胸口,“只要你能伤到我的心口,便算你成功。”
李簪月震惊。
秋楠失声道:“大人,万万不可。”
“本相让你说话了吗?”
秋楠跪地:“大人,求您收回成命。”
“秋楠,再有第三次,本相就该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