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那两只大眼睛不是白长的。我就要憋死了!
“不是说会早点回来吗?”
“那暴风雨是我能控制的吗?”
“暴风雨你不能控制,我你还控制不了吗?!”
池易暄的眉心困惑地皱起,怎么他在爱情面前也像个白痴。
我的血压在指数级升高,一巴掌拍在桌前,“你哄我两句不就好了吗?!”
池易暄怔住了,完全无语的状态,只有眼皮呆呆眨动两下,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无奈地笑了一声。
“你想让我怎么哄你?”
我想要翻个白眼,却被他气笑了,“你还需要我来教你怎么哄我吗?”
池易暄揉着眉心从餐桌边站起身,片刻后手朝我探出,搭在我额前,将我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
“你是真的——你——”
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他到底想要骂我什么,他也变成了一只烧水壶,从鼻腔深处挤出一声叹息。
他俯身来吻我,我看到他薄薄眼皮上浅色的血管,捧住我的掌心温热得刚好能将我融化。
阴影之下他的眼窝深邃,眼眸深情款款像片神秘海。他的嘴唇和春梦一样柔软,可惜唇很快就离开了,像羽毛被晚风回收。轻柔的呼吸吹到我的鼻尖,他的声调一瞬间就变了,变得深沉,像冬日拉响的大提琴。
“还在生气吗,小意?”
我的心脏顿时落跳一拍,忘记朝大脑供血,耳边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像山崩滑坡。
他在我脸颊上捏了一把,捏得可疼,我倒吸一口气,捂住脸,这才回过神来。
操,这家伙居然在我面前上表演课!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他调戏了。我好恨!我得操他一顿才行。
他眯起的眼角下藏着狡黠,好像一只得逞的坏狐狸,我一把勾过他的腰,倾斜他的重心,将他引到我的大腿上坐下。
隔着羊绒毛衣,能摸到柔软的身躯。我用指尖勾下他的圆领,亲吻着他漂亮的锁骨,舌尖在中央那块浅浅的凹陷处打转。
“痒。”
他抓过我的头发向后扯去,我不得不抬起头来望他。背光而坐的他一半暴露在光下,一半藏进黑暗,我与他躲在阴影下接吻。
他的气息若即若离,抓住我头发的手粗暴得有些生疼。疼痛是对我的奖赏,我想要被他刺伤。我双手环住他的腰,探进毛衣下摆,仰起头来接受他的施舍,虔诚地亲吻着他。
“哥……今天哥坐在上面吧?”
模糊的光影之中他的轮廓却分明。我口干舌燥,喉结粗糙地滚动,出神地望着他,望进他的双眼,投入神秘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