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勖低头,想移开眼,却最终也没能移开。
顾兰亭今日着了女装,娟秀的云鬓,素色的长裙,显得别样的温婉。而在水里,她单薄的衣衫很快就湿透了。他甚至可以看见她身前,月色肚兜的带子。烛光摇曳中,她玉一般的肌肤正泛着莹润的光泽,在这水雾弥漫的浴池里,更是显得美妙动人。
他觉这样的她甚是温婉娴静,连那两根细瘦肚兜带子看来都格外美好,可他却不敢深看。
“顾卿僭越了……”
李勖想拿开揽在顾兰亭腰上的手,却被她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指顺势搭在了他的脉上,由于是在水下,他并未察觉。
她观他脉象或虚或实,或数或迟,或雀啄脉,确是中毒之症。
“李勖,你是不是以为你中毒了,快死了,所以千方百计,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见我、推开我,叫我伤心?”
她说话时,眼眶已是猩红,有泪盈盈欲落。他心里百味交集,不想作答,只默然想抽回手。
“我今天就是僭越了!”
可她却不许,反而一个用力,反身将他压倒在了浴池边上。李勖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觉得唇上一凉,面前人的樱唇已是压了上来。
他越是往外推她,她却靠他越近。
“顾……”
她的丁香小舌甚至趁他开口要说话,探到了他嘴里,娇软嫩滑,温香盈齿,叫人心旌荡漾。
口中温香叫人贪恋,却又不能贪恋。
李勖终究还是大力地一把推开了顾兰亭。
“顾兰亭,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是一个将死之人,而且,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爱你,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你别……”
她含泪捂住了他的嘴,不要他再说下去。
“可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李勖,你我初次相逢,我便知你仪举不凡,不自觉被你吸引。再次相遇的时候,与你灯下联对,心已为你微动。而后辗转回忆起,你便是当年信誓旦旦说非我不娶的阿昶,才发现我已爱你至深,不敢失去。你知不知道,你说‘郁郁青衿是吾生’,我有多高兴?你远去东夷边境,我有多担心?我自小便知‘齐大非偶’的道理,也知现在的我与你不配,可我一腔孤勇,全都给了你一个人。我不管外人如何评说,不管你我结果如何,至少当下,我想与你一起。”
她哽咽着,字字真心,戳着他心窝。他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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