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发生了什么,我不会告诉你,你以后,会知道的。”或者,你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沈忆情别过了头,顾兰亭还欲再问,张了张嘴却是无言。她低头想了一会儿,又喝起酒来。
其时,他们的船恰好经过一个酒楼,楼上熙熙攘攘的酒客正对暮色山水吟诗作对,清吟之声传到了水上。
“一路歌谣,忘红尘烦恼,拈花笑。”
“两袖欺风,扯流云万重,俗事抛。”
顾兰亭听着楼上朗朗清音,心旌动了动,摇着手上只剩半坛的花雕笑道:“功名金殿,不如,不如这野肆老花雕……哈哈……”
看她摇摇晃晃似是又要跌了,沈兰亭伸手扶了她一把。
“要不我们上去看看吧?”
“好啊!”
乌篷船翩然靠岸,顾兰亭微撩长衫,缓步上了酒楼。
她还未放下袍角,抬首便在一群对诗的酒客里看到了一个熟人,李延昌。
他着一身宝蓝色织金罗衣,在多数都穿着布衣青衫的酒客们中间格外地扎眼。他正边对诗边挥毫写着,旁边一众酒客纷纷赞叹。
顾兰亭没有说话,与沈忆情寻了个角落坐下,目光却是没离开李延昌。
看李延昌写字,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来,冯京在京兆府大牢里“畏罪自杀”之时,手下面有一个指甲刻出的记号,是个叉。
叉,转过来不就是“十”?
冯京有没有可能,是想写一个“李”字?
可李延昌又为什么要杀冯京呢?
“我的钱袋被偷了!抓贼啊!”
顾兰亭正思虑间,忽闻一阵骚动,人群中一人飞快窜了出去,又一人追了过去。
她只是无意看了一眼李延昌,没想到正看到他伸手一弹,便将手中的毛笔送了出去,毛笔直点那贼的背心。
“啊!”
那贼呼痛了一声,跌倒在了地上,怀中的钱袋也被甩了出去,众人很快便将他围了起来。
“看我不把你送到官府去!”那失主揪住了贼,转身又对李延昌道谢,众人对李延昌自然也是一阵夸赞。
许是被毛贼扰了兴趣,一群对诗的酒客很快便散了,李延昌也离开了。
他们刚刚写的诗并没有带走,小二在收拾桌子,顾兰亭走过去看了两眼,拿走了李延昌写的诗。
她看着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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