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是个刚愎自用的人,大顺军此番攻城之举让他觉得敌人太不把他这个将军放在眼里了,所以他几乎想都没想就打开城门迎战。反正他只接到命令说不准攻城,没说敌人来了也要猫在家里,不去应战。
“你们大顺皇帝都是我富桑阶下囚了,竟然还这么嚣张?竟然还骂街式攻城?看我不挫挫你们的锐气,把你们都撵到玉轮河对岸去!”
金山带了富桑军出城迎战,他脑中其实全无一点战略,只想着要把大顺军都逼到玉轮河对岸去,这样才能打出他金山的威名来。富桑将领无数,他早就想在众将领中间脱颖而出了。
他信心满满,便觉得打仗也越发顺利起来,很快便把大顺军都撵回了玉轮河对岸。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得胜回程之时,他带领着兴高采烈的将士们才走到玉轮河中心,不知哪里来的洪水轰然而下,将士们猝不及防,被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与此同时,岸上的辛忖立刻调转枪头,马上又来进攻他们富桑这些被冲散的将士。而且还一路势如破竹,直接攻破了竹平城。
金山到死也没有明白自己为何会大败,他的身躯倒在玉轮河中,死也未瞑目。
玉轮河一役战罢,竹平城就此收复,城中富桑军民也很快被控制起来。
鏖战月余,第二次告捷,且还是让镇守竹平城的富桑军全军覆没,三军皆快,士气大振。
辛忖第二天晚上便下令在城中犒赏三军。
辛忖将顾兰亭与左右手刘影、陈行都安排在了中军账中,喝酒庆祝之余,顺便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陈行对于顾兰亭老是参与军机大事很不满,尤其是她经常反驳他的言论,让他更是厌恶。他一直摆着一副臭脸想给顾兰亭看,可无奈顾兰亭规规矩矩坐在那里,根本就没看他。
他再看辛忖与刘影二人,对这个顾兰亭都是一脸欣赏。
真是中了邪了!
事实上,未免军心惶惶,皇上失踪一事,辛忖并未向将士们泄露,只有他自己和陈刘这两个心腹将领知道。可皇帝久未出现在三军阵前,少不了还是会引起军心震动。所幸今天玉轮河一战大胜,众人众志成城,军心也稳定不少。
众人知道竹安一战皇上受了伤,此刻都以为皇上是镇在幕后给辛将军做军师了。
辛忖知道,如今军中局势能这般稳定,顾兰亭功不可没。
“顾生,此战还多亏了你。此前质疑你身份害你在牢里受了诸般苦楚,是本将糊涂了,现浊酒三碗,权当赔罪。”辛忖是个豪爽的人,说话间便咕咕咚咚将面前三碗酒一饮而尽,眼里毫不掩饰是对顾兰亭的欣赏。
“将军过誉了,下官也敬将军一杯。”顾兰亭当然不能用碗,她只堪堪喝了一杯酒,便觉喉中生疼了。
在坐的另外两位都知顾兰亭身体非常不好,也未多说什么,都站起来敬辛忖酒。
“将军,不知接下来是继续攻城还是如何?”觥筹交错间,刘影问道。
“当然是趁胜追击,继续攻城,收复另外三座城池!”陈行乘着酒兴,有些口无遮拦,率先答道。
“那皇上怎么办?”刘影又问。
“等我们不日就攻破三城,攻至富桑王庭,还怕他富桑蛮子不交出皇上?”陈行乐呵呵地道。
“等?陈将军这是什么话?我大顺的天子,怎么能久居他国阶下?我等身为大顺臣民,怎么能不速速去营救?”
说话间,顾兰亭腾地一下放下酒杯,眼光逼视陈行。陈行只觉她眼光里怒气与杀气蒸腾,看得他心里一凛,当下便说不出话来了。
不只陈行,辛忖和刘影也被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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