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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自己的名声被毁了。

她想遮一下耳朵上的牙印,可翰院里都是些男子,既没有香粉也没有胭脂,没有能遮牙印的东西,这可难为她了。

她揉了揉耳朵正准备就这样出去,突然想起昨天应冬暖要求买的一盒珍珠粉好像还在怀里。往怀里一探果然摸到了,面上一喜,便打开来捻了一些扑在耳朵上。

屋内光线微弱,她的侧脸明玉似水,映着铜镜,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屋外隔着轩窗,一个身影伫立良久,看得痴了。

☆、色授魂与

李柽从未想过,一个男人扑粉,竟然也可以如此色授魂与。

轻红腻白,如熏兰泽,这般颜色,上天又曾赋予几人?

面前人便是绝色。

李柽伸手捏了捏怀里那方绢帕,那是他从顾兰亭书案上拿走的。绢帕上绣了“兰亭”二字,横也是思,竖也是思,倒是应了他此刻的心思。

他对顾兰亭已经有了难以启齿的微妙情愫,纵然他心里觉得,两个男人是不应该的。

“不好了!东夷边境又出战事了!”就在这时,负责收邸报的书吏高安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李柽收起绢帕,往正厅那边去。

看来战况不妙,不然高安不会喊得这么大声,这么急。

众人很快便聚在了正厅,看起了今日的邸报。

读书人,少不得要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尤其是这以富桑为首的东夷诸部落,简直就是长在大顺边境的一颗毒瘤,时不时就要挑事儿。眼下已攻破了东境三座城池,正势如破竹。

“要我说,就怪当年那沈毅之通敌叛国,没有沈家接济那些钱,富桑能发展这么快吗?能有好马好兵器吗?”顾兰亭进来时,正听着廖修撰廖世刚说得义愤填膺。

“对对付,当年沈家可是江南巨富啊,可惜钱都给了富桑那些蛮子了!活该被诛了九族!”王修撰王博洋附和道。

听得这话,顾兰亭心中一疼,捏紧了手腕。

“可我听说沈家那家主沈毅之为人很是侠义,在江南一带很有名望,倒也不像是通敌叛国、罪大恶极之人。唉,当年的事,谁又说得清呢!”这时姚学士从厅外走了进来,他平常是不喜欢品评国事的,这回却为沈毅之说了话。

他是见过沈毅之的。彼时也很欣赏他。

他说话时看了顾兰亭一眼,看到她握紧的拳头松开,摸了摸胡子,眸色深了几分。

“去年足足打了三个多月,不知道这回又要打多久,倒是苦了老百姓了。”紧跟姚学士进来的覃学士叹了一句。

“要是能议和,倒也不失为一个上策。”杨遇安说了一句,在外交之事上,他跟父亲立场一致,都是主和派。

“先帝不就送过好几个和亲公主么,可忍辱负重有什么用?富桑那些蛮子最后还不是说翻脸就翻脸?”

李柽回问了一句,大家一时有些哑然。

富桑人崇尚武士道,推崇武力和侵略,讲求绝对的忠诚与服从。就打仗一事来讲,大顺确实占不了什么上风。若论求和的话,又怕他们不守诺,确实棘手。

“好了,咱们也别太过忧心,大顺吉人自有天相,以往战事那般艰苦还不是胜了吗?尔等还是将眼下的事做好的好,如今修纂圣典一事已进入了尾声,还望再接再厉才是。”覃学士合上手中的邸报,肃色道。

“谨遵学士教诲!”

众人不敢再私语,很快便都下去了。这下再无人关心顾兰亭的耳朵了,都在忧心东境战事。

富桑的实力和野心从来都是不可小觑的,先帝驾崩那一年,富桑曾带领东夷七大部落攻破了京都。

那血流成河,屠尸百万的场景如今还历历在目。要不是当年的六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少年天子临危受命,智擒富桑首领,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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