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气息彻底凌乱了,四肢酥麻,她张了张嘴,想问问他这是怎么了,可却半天说不出什么话来,脑子里一片混沌。
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声音在深夜里格外清晰。
混乱中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觉周围空气一凉,然后又是一热,他的吻已落在她凝滑如玉的耳后。
她心中一颤,猛然清醒了几分。
“李勖……”
她直呼他的名字,伸手用力想推开他。见丝毫作用也不起,她心一横,混乱中吻上了他的唇,用力地咬了他一口,直到尝到了血腥味儿。
他悄稍停住了动作。
她用力一把推开他,见他站不稳要倒下去,又扶住了他。
“李勖!你清醒一点儿!”
她晃了晃他,他却没什么反应。眸子里像是起了一层朦胧的水雾,此刻尽是迷离,汗水染湿了他额前墨色的鬓发,凌乱不堪。他呼吸很重,脸色潮红,身上也很烫。
如果她没猜错,他估计是被下了药。
谁这么大胆敢对皇上下药?又为何到她这儿药性才发?
她思虑间,面前人的唇又锲而不舍地凑到了她脸上。
她避无可避,左右看了看,拿起案上一本厚厚的书册,咬了咬牙,狠狠朝他脑袋拍了下去。
他动作一顿,果然晕了过去,倒在了她身上。
她将他放到椅子上,匆忙将衣服都穿好。
“冬暖!冬暖!”她朝门外喊了好几声,都不见有人回答,便拖着李勖走至门口,发现冬暖坐在台阶上已经睡着了。
再看天色,已经过了三更了。
“爷,可有什么吩咐?”闻声赶来的家丁大暑问道,他旁边还跟着丫鬟谷雨。
“把……把这个人拖到湢室去,哦不,我自己拖他去。”顾兰亭本来已经把李勖的胳膊递给大暑了,蓦地又缩了回来,动作看得大暑一愣一愣的。
她扶了李勖往湢室那里走,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大暑,谷雨,你们把冬暖扶去厢房安寝,然后你们也可以休息了,不用管我。”
“是。”大暑和谷雨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湢室里。
顾兰亭准备了一桶冷水,把李勖丢了进去。他中了药,必须降降火,不然会出事的。
他在冷水里泡着,她便在一旁看着他,不时为他把着脉,看是否正常。
良久,看到李勖面上不寻常的潮红渐渐褪去,脸色恢复正常,呼吸也变得十分平稳了之后,顾兰亭才松了口气。她拍了拍他的脸,他并不见醒,她只好艰难地把他从浴桶里拎起来想放到湢室的床上。
可她总不能让他就这样穿着湿衣服睡觉吧?
难道她还要帮他脱衣服?
不不不,不行。
她斟酌了半天,俯身再次拍了拍他的脸:“李勖,醒醒,你先醒过来换个衣服再睡。”
她一连喊了他好几次,他都毫无反应。
那好吧,脱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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