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觉了。”他并不想理他,捂紧了被子,觉得有些冷。
“喂,小子们,都给我说起话来,把李和昶闹醒!”扯不了被子,萧锦麟有得是办法。
“李和昶才没有睡着呢,刚才还瞪着眼睛看月亮!”有人瞎说了一句,今晚根本就没有月亮。
“李和昶,听说你从京城来,京城有什么好玩的吗?”确定他没睡,萧锦麟问道。
“对呀,李和昶快说!”有人附和。
“诗,酒,花,茶,人。”李和昶惜字如金。
“切!”众人齐声切了一声。
“这算什么好玩的,我们绍兴府也有。再说,你在京城有我们这么好玩的同窗吗?”一同窗问道。
“没有。”李和昶摇头,眼前浮现的是沈兰亭的脸。他缓缓笑了,那双眸子映着月光,熠熠生辉。
“哎哟,我看见你笑了,快说,你刚才想的是谁?”萧锦麟成功捕捉到了他的表情。
李和昶立马敛了笑容,他才不会告诉他。谁料,顷刻便被睡在他另一侧的同窗揭穿。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沈兰亭啊,毕竟是被沈大小姐亲过的人!”其实那天在医房,是萧锦麟带着一众跟班儿偷看,后来大家才都知道的,并非李和昶说的。
“哦!”
同窗们再次阴阳怪气哦了一句,李和昶脸上烧起来,迅速蒙上了被子。
萧锦麟伸手去扯他的被子,可他攥得太紧,他怎么也扯不开。
“喂,李和昶,你还害羞了,你是不是喜欢我小姨啊?”他边扯边问。
被子里的人不回答。
“快从实招来,你什么时候喜欢我小姨的?”
被子里的人还是不回答。
“你喜欢她什么呀?”
“你告诉她了吗?”
“她喜欢你吗?”
“……”
萧锦麟越问越直白,扯被子的劲儿也用得越来越大,李和昶用腿压住两边的被子才没被扯开。他在被子里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欲哭无泪。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直到萧锦麟打了一个喷嚏。
“啊嚏...”
“好冷啊!”
“完了,好像染了风寒了!”
众人都缩回了被子里,不再为难李和昶了。
这下好了,下午戏水时撒欢儿太过了,结果很惨烈,当晚大家就都染上了风寒。
头一天晚上该传染的也都传染了,第二天,两个班里只剩下沈兰亭还活蹦乱跳的。
没有敢说是因为戏水才得了伤寒,要让家长知道男女学生一起去戏水那会不得了。萧山长便以为是书院里来了瘟疫,强制性地叫沈兰亭回了家去。
学堂里也停课了,除了请大夫之外,萧山长每天吩咐人熏一次醋和艾草,搞得书院里乌烟瘴气的,一众学子们都有些消受不了了。
不过这般日日折腾下,学子们的病倒是去了不少。
沈兰亭天天派小厮去书院打探,就等大家病好她好回去,待在家里实在太无聊了。
她回到书院时,学堂已恢复了正常上课,大家在校场里练习射箭。
她才进门,正兴高采烈地,冷不防一只羽箭就朝她射了过来,她脸上笑意还未收去,乍惊之余根本来不及反应。
“飕!”
说时迟那时快,又射来一支箭,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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