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赶走齐珊珊三个月后,江董就跟江漾的妈妈结婚了,齐珊珊彻底没戏唱了,她接受不了打击,大病了一场。加上心情抑郁,无心治疗,竟越拖越严重,到最后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齐珊珊临死前,字字泣血的留下了遗言,姚倩当时陪在江越身边,虽然时隔多年,她却记的是一清二楚。
齐珊珊当时躺在病床上,满眼含泪,悲痛交加的跟江越交代;“我真的,过够了苦日子,也知道没钱的艰辛,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拉他们一把,帮一个是一个……江越,你是江家的骨肉,他不会抛下你的,但是,你是女孩,天生就比男孩要矮一头,要是他给你新娶的后妈又生个儿子的话,你就完了,完了……你一定要竭尽全力的想办法,在江家站稳脚跟,千万千万别让人把属于你的东西给抢走了,你要,你要好好的,等你舅舅从牢里出来了,都得指望你着呢,不然以后,齐家的人该怎么办……只要你在的一天,就一定得照拂他们,否则……我就是死了在地下也不安宁。”
齐珊珊是去世了,但是祸害并没有完。
某天,江越的一个表姨妈直接找来江家大门口,哭天嚎地的求他们留下自己做工。江董或许对齐珊珊的死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竟一时心软答应了,把她留下在家里随便做点打扫卫生的活,算是给自己一个慰藉。
谁知,这一留,就留了一个天大的祸患。
最后就是这个江越的表姨想跟其她几个照顾江漾的保姆争功,在主人面前表现,根本看不懂说明书的她,私自给发高烧的江漾喂了超出剂量二十倍的药剂,直接导致了江漾一生被毁。
姚倩对齐珊珊这个女人一直打从心底的鄙视,这么些年来,还没有谁能顶替掉她。
可是她跟江越到底是从小的情谊,再怎么还是要顾忌点她的颜面。
所以不小心说到敏感的地方,她意识到后,就赶紧闭了嘴,免得江越心里不好受。
“身份……”细长的烟夹在白皙的手指间,烟头的火光明明灭灭,江越神情凝了片刻,眼底一片晦暗不清,“是啊,身份。山鸡就是山鸡,就算在身上贴了七彩的羽毛,也还是山鸡,迟早会被打回原形,没人会高看你一眼。”
她这话似乎有所指,但是姚倩并不能确定她在说谁,是以没有接话。
江越沉默了良久,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才哂然道:“可是,或许呢?”
“什么或许?”
江越眼底仿佛有暗流涌动着,她笑起来,“凡事都有意外的,我现在,很期待后续,我想知道……到头来,江家的那两位到底会是怎样的反应。”
姚倩惊愕片刻,才恍然大悟道:“江越,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弟弟喜欢那个保姆?还是说,你根本是故意安排的这一切?江漾的妈妈很痛恨这样的事情,你不怕被她知道了?”
江漾的妈妈从小到大完完全全就就是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她最喜欢跟朋友们一起周游各国,四处购物、寻找美食,享受自己每分每秒的时光。
江漾在家里安顿好了,她能一年不回来一次,基本上隔一段时间会跟江漾视频,或者通个电话,亲热几句。
你能说她不爱儿子不关心儿子吗?那也不是,江漾当年出事,她眼睛都差点哭瞎。姚倩小时候有一次去江家作客,江漾哭闹不休,用手将她最爱护的脸抓破皮甚至有血渗出来,她也耐心十足的哄着没有一丝一毫的发脾气。
她只是那种自由的天性已经扎根在骨子里了,她克制不住迈开脚步的瘾。
江越跟江漾妈妈虽然表面看着相安无事,但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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