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榆眉头挑得老高。
这小孩儿可真出息了,还知道跟别人告状了。
边榆还没说什么,谢之临已经坐到了边榆旁边,另一边程宗崇拿了瓶酒,举着和边榆两人碰了一下,“还是兄弟靠谱,别的什么都不行。”
边榆来之前程宗崇就喝了不少,如今又一口干了半瓶,脸更红了,程宗崇说:“谈什么恋爱,咱们兄弟三人注定孤寡,你看段东恒跟个和尚似的,边爷那个……不提也罢,我这个刚来点劲儿,人特么就跑了,我们仨……呜呜呜……”
上一秒还在让边榆别和谢之临闹矛盾,下一秒就成了不提也罢,听起来挺矛盾,实则指代的根本不是一个人。
听出味儿的不止边榆一个,一旁谢之临的身体也有片刻僵硬。
程宗崇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边榆低头数地上的酒瓶子,想看看着这货到底喝了多少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
没多少,程宗崇心中郁结把自己结醉了。
坐在周围的人有些懵,七嘴八舌地上前安慰。
程宗崇念叨个不停,段东恒不得不去照顾,边榆抽空想再抽根烟,烟已经咬在了嘴里,茶几上的打火机先一步落到了别人的手里。
边榆一愣,火光亮在了眼前。
本应该拿着笔杆的手此时正给边榆点烟,边榆没有拒绝。
抽了一口,边榆问:“最近学业不忙了?还是缺钱了?怎么又跑到这种地方。”
这话要是被段东恒听见指不定多伤心,明明是个正经酒吧,因为之前曲淮的事情他还把酒吧重新翻整过一次,花了不少钱,但是到了边榆嘴里却还是“这种地方”。
谢之临没答,却问边榆:“为什么不回去,躲我?”
“躲你做什么。”边榆闻言一乐,看了眼谢之临。
一段时间没见,谢之临似乎比之前还白了些,衬得眼底的黑眼圈更加明显,即便是酒吧这种昏暗的灯光都没能遮住那两片乌青。
边榆说:“我之前就想问问你,你以后是怎么打算,要是留在宁淮那套房子就过到你名下,市中心学区房,绝佳的地理位置以后孩子上学也方便,若是想去别的地方就把那套房卖了,换个地方再买一套,钱不够的话我再给你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