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徘徊的人似乎还在,谢之临出去扔垃圾时边榆就站在楼上看着,冷漠地扫视着周围盘桓不去的每一个人,都像是小区里的主户,又都像是不怀好意的人,尤其是其中的一个身影与印象中的一个几乎重叠,边榆恍然惊觉,这场风暴或许针对的对象并不是他。
边榆忽然转身回客厅寻找被他丢下的手机,找了一圈才想起来手机就在裤兜里。
调出电话簿还没等拨出去,一个电话先打了进来,是许久不联系的段东恒。
很多人都以为边榆和段东恒的关系淡了,但不知道为了什么。
也不怪别人这么想,边榆许久没有出现在段东恒的酒吧,他们两个人更是许久不曾见面,从前一喝醉就准时出现的司机淡出了一众富二代的视线。
有些人说段东恒靠着边榆发家后,在边榆落魄时毅然决然地走了,是个狼心狗肺的狗腿子,其实是边榆刻意为之,最主要的还是为了躲避一个人。
苏珉沅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总抓着段东恒不放,段东恒又烦苏珉沅烦得很,一来二去段东恒觉得自己都快去看心理医生了。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还有一点是边榆身边接二连三出现的人。
电话接通,在段东恒开口之前边榆回了房间,关上房门,他站在窗前点了根烟。
段东恒说:“你猜的没错,就是你外公找到了rene,他想让你低头求助唐家,借此将手伸进桦旌。医院的那个人不知道是从哪找到的,那天的情况我不是特别清楚,只要没有实质性证据证明边博义是你推下去的就不能定你的罪,更何况那天监控明显看见是边博义扯着你的领子妄图跟你一起往下跳。”
即便知道边榆和边博义关系不好,但是说这些事时段东恒的声音还是不自觉地放柔和了。
边榆不以为意地笑笑:“我原本也没觉得一个纯口述的视频能将我送进去,倒是唐家的手什么时候伸得这么长了。”
“不只是唐家,还有另一个人,你知道的。”
“苏珉弢。”毫不意外的人名,边榆吸了口烟,“还真是不消停,这么多年了也没点进步。”
边榆眯着眼睛想起年前的那个晚宴,正常宴会上的酒有很多种类,可不知怎么每个服务生递到他手中的都只有一种,巧合的离谱。
到底是巧合还是提醒,不得不承认那杯酒确实让边榆差点陷在过去的回忆里出不来,他那天没有留宿在酒店,大半夜叫了辆车走了。
“等我的应该不只是rene一个人吧,这点把戏太小儿科了,很多人上网都不记得带脑子,只要动用点人脉和金钱,舆论的方向说变就变,除了这个他还打算什么,曲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