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算盘打得好,可惜他面对的是边榆。
边榆甚至都没有站起来,在脚踢过来的瞬间精准掐住黄毛的脚踝,下一秒刀身插入脚背。
“啊——!!”
仅有刀柄留在外面,黄毛的惨叫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又高了好几个度,边榆扣着耳朵动作迅速地站了起来,两步间控制住黄毛将要再次摔倒的身子
黄毛脑子发昏,等他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正大张着嘴巴,尖叫变成了“嗬嗬”生,近在咫尺的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一块手帕掐住了他的舌头。
上一秒还在脚上的刀刃此时已经横在了舌头边缘,那年轻人脸上笑容不见半分改变,笑得还是那么亲切。
可现在黄毛此时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这么点能耐还想给苏珉沅干活?苏珉沅就算再边缘化也不至于连点人手都没有,你们是他看得起自己了,还是太看不起苏珉沅了?编瞎话也要有点根据,毛长齐了吗什么主意都敢打?”
脚上的疼痛变得麻木,蝴蝶刀又在舌头上添了口子,黄毛的神经被吊到了天灵盖,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惨,更不知道他的口水正和着鲜血正向下流,眼泪和鼻涕更是控制不住。
黄毛是真的怕了,还不等边榆再说什么,那黄毛两眼一翻竟然就这么晕了过去。
瘫软的身体顺着墙壁往下滑,边榆一只手控制不住索性松了手由得他去。
这边没了还有另外一个,边榆扔了沾满黄毛口水的手绢,转头看向身后却已经空了。
方才收拾黄毛的功夫,孟青不知什么时候偷摸溜了,这会儿已经快到卫生间门口,耳边却突然传来风声。
是利器破空的风声,孟青下意识歪头躲避,干净利落的动作一看就是经历过不少事情,可惜他预判的是关于生死的利刃,而边榆并没打算因为一个喽啰而赔上自己的下辈子,所以擦着耳边飞过并不是臆想中的那把刀。
大腿突然一阵剧痛,孟青奔跑的动作变了形险些跌倒在地上,眼前什么东西碎在了墙上,孟青下意识看了一眼,是一小片瓷片,白色的,大概是来自隔间里的那个马桶。
就这么几个呼吸的功夫,边榆就已经到了孟青身后,不等孟青多说,边榆轻笑:“跑那么快做什么,那些话不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我现在有空,还有什么没说完的来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