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蒙看见是边榆后哈哈一笑,指着一桌子花里胡哨的酒说:“有些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有些是段东恒拿出来孝敬你的,我可跟你讲,这一桌子的就跟程宗崇没关系,他这人抠得很。”
顾蒙凑到边榆跟前,看似说话声音很小,其实每个字都精准地落到了程宗崇耳朵里。
程宗崇“诶诶”两声:“我人还在这呢,当着我的面说坏话合适吗?”
程宗崇挑了其中最贵的一瓶毫不客气地开了,冲着顾蒙挑衅地扬起眉毛。
顾蒙做出一副心肝脾肺肾都疼的表情,龇着牙成功把程宗崇逗乐了,差点将那瓶子直接招呼到顾蒙头顶。
这时段东恒挽着袖子走过来。
外面气温虽低,里面却热得很,舞池里男男女女身着清凉扭动着身躯,恨不得连最后几块布也抛弃了。
段东恒端着果盘进来,故意用屁股往程宗崇脸上贴,在程宗崇骂骂咧咧中成功挤到了边榆身边。
果盘很大,算得上豪华套餐了,段东恒说:“我还让人准备了个火盆,等会儿你去跨跨,去去晦气。”
说着拿出一个红包塞到边榆的手里。
边榆意外挑眉,没想到还有这么个环节,捏了捏挺薄。
“想什么呢,就一个护身符,我看你最近太倒霉了,给你去去晦气。”段东恒看着边榆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没钱,你那么有钱不差我这点仨瓜俩枣,在我这找什么。”
抖了抖红包,果然倒出个红布包,和程宗崇之前送的刺绣比起来实在是简陋,就是一块简单的红布包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程宗崇凑过脑袋乐了:“这玩意没有用,我之前送过了。”
“你送那不行,就是个工艺品顶什么事儿,这是我爸妈从老家求的,你带着。”边榆从来不知道段东恒还信这个,边榆不信,但兄弟一番心意,还是托着父母从老家求的,怎么也得给个面子,于是他放进了兜里。
段东恒只说一句:“红布别打开。”没再过多解释,边榆也没问。
这些门道边榆虽然不信,但对于别人的信仰一贯保持尊重的态度,不就是揣个东西,又不是什么大事。
另一边顾蒙已经开好酒了,今天的局没叫别人,边家的事情还没有彻底尘埃落定,叫别人谁知道怀揣着什么心思,本来就是为了给边榆散心,散来散去添堵就没意思了。
这点事都心照不宣,所以谁都没有联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