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脾气见长,呛人抢东西什么都敢干,当着老板的面叉着腰吐沫星子都快喷到苏珉沅的脸上。
“你知不知道那天我找到边榆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有问过你,听说自己老子死了转头开车就走,他那个人就是有病……”
“你自己亲自下楼兜了几圈去找他,傻子都知道我肯定没事,这话还用问吗?”苏珉沅斜了简程一眼,吊着胳膊站了起来,“他不等边博义的消息能等什么?那天楼下人那么多,究竟什么情况你让他怎么开口去问,当然只能等,边博义若是不死,边榆的一切计划都会落空,若是边博义死了,边榆……”
声音突然停了,简程看他:“边博义死了,边榆会怎么样?”
苏珉沅却不愿意再开口,看着一旁凌乱的包:“你收拾着,我先走了。”
说着苏珉沅就要离开,简程一口牙差点咬碎:“你这个德行还想怎么走,开车还是打车?你可消停着等等我吧,再给我十分钟肯定收拾完。”
说着简程不得不加快动作,一边还得留意苏珉沅。
苏珉沅没法开车,想了想还是等了简程。
坐上车确定苏珉沅跑不掉了,简程的碎嘴子模式再次开启:“现在怎么打算,我找人打听了,但是边榆那边风声很严,一点都漏不出来,外界的关注度比之前边博义的事情还要严重,我看不少人已经打算着瓜分桦旌了,这段时间跳槽的人很多,害现在说这些没什么用,那天边榆在天台……”
“边榆不在天台。”苏珉沅突然出声打断了简程的话。
简程一愣快速转头看了眼苏珉沅。
苏珉沅一脸严肃不似开玩笑。
苏珉沅重复:“边榆不在天台,那天只有我和边博义。”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简程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
简程无语笑了:“不是兄弟,你是把自己摔傻了么,我知道你只断了条胳膊是菩萨保佑,但菩萨可没有显灵让现场所有人都瞎了失意了。”
苏珉沅有些烦躁地开了车窗,呼啸的冷风灌进车里成功堵住了简程的嘴,可是因为简程的一番话,苏珉沅的思绪不自觉地回到了那一天。
那一天在知道边榆去了医院,苏珉沅就一直心神不宁,连签字这种小事都能写错笔画。
他去医院的时候走廊里已经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走廊里只有安全通道还开着,是通往天台的路,那一瞬间苏珉沅立刻意识到了边榆的准备。
苏珉沅没有听见边榆和边博义在病房里的话,他很早就到了天台。
楼下的准备是出于苏珉沅的吩咐,在边榆将边博义逼至天台边榆前,当时什么心情做的这些事苏珉沅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边榆的那些娓娓道来,满含讽刺的笑容,还有被雨打湿后无人察觉的落寞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