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珉沅皱着眉:“怎么喝了这么多,你跟于腾关系这么好了?不是之前还因为你那个相好的大打出手?”
“不好啊,还不是因为想问点事情,谁知道那老家伙的嘴巴跟个王八似的。”边榆揉了揉脑袋。
见苏珉沅没问他什么事,边榆多少觉得有点没意思,扶着墙壁就想站起来,结果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浴室不如其他地方,什么东西都是硬的,这一脑袋不管磕哪都能要半条命,最后苏珉沅实在是没办法了,抓着边榆的一条胳膊开始帮他脱。
边榆乖得像个娃娃,笑眯眯地看着苏珉沅动作,在就剩下一条内裤时却不干了:“那不行,你得给我留条底裤,这是我最后自尊了。”
苏珉沅嗤笑:“你哪我没见过。”
这话很有道理,因为太有道理,边榆抓着底裤的手很快松了,并且十分自然力放到了苏珉沅身上,一身正气地开始扒苏珉沅的衣服,表示一个人脱是强j,两个人脱是通j,他喜欢通j。
折腾了快十分钟,最后两个人一同入了浴缸,边榆终于老实了。
喝酒耍酒疯有时候是控制不住的,大多是刻意的,不管什么样都不太好收拾。
边榆被苏珉沅摁着洗头,冲泡沫的功夫,安静了许久的边榆突然说:“沅哥,你从前就和边博义有联系吗?有多从前?是从我最初就搬到玉兰园么?”
“为什么这么问。”苏珉沅动作不停,被突然这么一问不见任何慌乱。
“没什么。”
之后边榆再次禁声,不管是洗头还是洗身子都一动不动,睡着了一般,若不是他眼睛一直睁着。
脱去酒气和烟味,独剩下沐浴香的边少爷躺在了他刚刚惦记了好一会儿的床上。
灯彻底暗下,苏珉沅躺在旁边,稍作犹豫后将边榆抱在了怀里,闭上眼却没有睡意。
温暖的拥抱里,苏珉沅想起边榆之前的话——其实这世上根本没有缘分这一说吧。
这个问题边榆并不是想问苏珉沅,他心里早就知道答案。
缘分其实是有的。
缘分决定了第一次相遇,剩下的则需要靠主动。
边榆一直在主动,撩拨着苏珉沅的神经,又在触及后毫不犹豫地后退,在这段不清不楚又泾渭分明的关系里,兢兢业业地扮演着一个滥情的角色。
*
深夜的校园难见几个人,图书馆的灯彻底暗了,只有宿舍的灯还亮着几盏,谢之临背着个书包往外走,如今他已经习惯这种走读的生活,除了上下学在路上费了些时间意外,一切甚至比从前还自由,没了外界的舒服,他可以专心学术。
但这期间边榆的所有开销他都有记账,有朝一日还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