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满杯的酒推到于腾面前时,他其实很想摔桌子走人,可理智阻止了他的动作,他干笑一声:“小边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于总想多了,这不是好不容易聚一起尽兴么。”说着边榆干了自己杯子里的红酒。
白酒的香味与红酒差别很大,自然度数上更是天壤之别。
于腾看着白酒酒杯没动,边榆说:“听我爸说,于总和他认识很久了?公司校招还亏的于总的一番力,不然那么多大公司去争抢人才,桦旌未必能占得好处,这么算来桦旌的发展还有于总的一番功劳。我听说这几年樊昇科技的发展停滞不前,于总就没想过来桦旌?”
于腾在樊昇科技很多年了,近两年都没有再往上走,按照这个路子他应该已经安于现状了才对,却又游走于各处像个交际花,又不想满足现状的样子。
于腾“哈哈”一笑道:“我这点能力哪进得了桦旌,小边总抬举了,也就是您父亲看得上我,偶尔能帮得上点小忙,算不得大事。”
安昌大学每年春招秋招前就已经各显神通与学校联系,已得到第一手资源私下与学生联络,而这些靠的不仅是企业的名声,还有在学校的人脉。
于腾的母校便是安昌,这些年和学校一直有联络,似乎还有什么亲戚在其中。
于腾的表情在听见这话后有片刻的变化,却又不知道想到哪里立刻放松了下来,拿起杯子小小地喝了一口,说:“小边总别看我年纪大,其实这酒量真的不咋样,这……喝下去可得要命啊,我少喝点,小边总别怪罪。”
两人杯子一样,容量一样,上来就说这话,怪不怪罪都是不打算喝了,边榆没挂脸,端起杯子一口干了,烈酒火烧火燎地穿过边榆的喉咙,他面不改色又给自己满上。
于腾握着酒杯的手指不自觉地收。
边榆自顾自地笑道:“哪敢灌于总的酒,您随意就行,这酒有些年头了,比新酒沉,味道也不错,于总既然不能多喝,少尝几口,不然多可惜。”
边榆看起来很乖顺,可他喝酒那副不要命的样子,于腾哪里敢真的随意,反而好像是在灌边榆的酒。
思想飞快转动,最终于腾端起酒杯干了。毕竟边榆若是大醉酩酊,而自己却完全清醒着出去,在旁人看来于腾就是始作俑者。
边榆脸上的笑意终于有些真情实意了,他拉着椅子靠到于腾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于总,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酒下肚,怎么就算是熟悉了,从前的事儿您别跟我计较,咱们往后看。”
酒烧得于腾的表情有一瞬间破败,却又很快恢复原样,他眼睁睁地看着边榆给他倒酒,双手捧着一动都不敢动——边榆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压着他的脖子,虽然没有多余的动作,但于腾脖颈直冒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