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之下还有种花培土的工具,墙根底下还有一包肥料——院子不打扫,对花倒是上心。
“哦对了。”电话里再次响起段东恒的声音,对于之前分钱的事情只字不提,倒是说起另外一件事,“今天平蒲那边跟我说,赵家两口子出去找工作了。”
“我见着了。”边榆丝毫不惊讶,“到桦旌。”
“你竟然见着了?我还想送你个惊喜。”
边榆嗤笑:“我在桦旌上班你忘了?”
“……”
段东恒很想说,你那个班上得连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都不算,鬼知道你怎么抽风又去了。
当然话没出口,段东恒哼哼了两声说:“平蒲要拆迁亏得你提前知道消息。这老两口本以为能拿到不少拆迁款,但是那边你也知道,早年荒凉没人管,很多人私自扩院子盖房子,你别看赵家的房子那么大,房产证上没多点,这一听说按照房产证面积赔付,立刻坐不住了。”
边榆没多少反应,意料中的事。
“今天去桦旌怎么说?”段东恒问。
边榆沉吟:“应聘保洁,然后跑我面前碰瓷。”
赵寻卿的父母跑桦旌来应聘保洁,怎么听都是奔着边博义去的。
但是这种工作根本不需要过边博义的眼,就算过了,边博义也不可能还记这两口子,别说边博义,就公司上上下下哪怕从前跟赵寻卿要好的,都未必记得有这么两个人,更何况赵寻卿死了这么久,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忙,没那个闲心去时刻关心一个早就死了的老板前情人。
“成功了没?”段东恒又问。
“你想问保洁还是碰瓷?”边榆轻笑,“保洁估计没戏,看那灰头土脸的样子感觉撒泼的可能性更大。”
“碰瓷呢?”段东恒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
边榆接着笑:“吴乾下午陪着在医院。”
“……”
我就知道,段东恒想,碰瓷不成添点伤,只要没要命就行。
“你现在在哪呢?”段东恒才想起来问这个。今天本想叫边榆到酒吧来着,开会是其次,一起喝一杯是主要的。
边榆从法国回来最初几天倒时差也就算了,如今倒完了怎么也该出来接风洗尘一番,结果段东恒刚一开口就被边榆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那时候段东恒就想问边榆晚上要去干嘛,忍到了现在。
边榆正掏烟盒:“玉兰园。”
“玉兰园?”乍一听这个名字段东恒没反应过来,很快想起来时一嗓子破音,“你跑玉兰园去干吗?你不会去找苏珉沅吧,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