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榆大致也能猜到,苏家不明着动宋祁,而是在宋祁身边各处打压,让宋祁生活变得艰难起来,知道是苏家的手笔却又无能为力,最后只能放弃自己的爱情。
“八百万的分手费,宋祁是为了让我跟他断干净。他既然这么选择,我就不会再回头了,作为被放弃的那一方,再去追着就太难看了。”苏芮安因为清醒而显得更加悲情,她吸了口气,“不过我还是要跟你道歉。”
边榆眉头一挑,不知道此话从何而起。
苏芮安见边榆杯子空了又倒,“我虽然在爱情上认命了,但是别的还想争取一下。我之前确实指望你,觉得以你的性格定然不肯受人摆布,怎么也不会接下这个婚事。前段时间我在家听他们说,五月,最迟五月,就要我们完婚。我对苏家的产业没兴趣,不想去争,但也不想成为他们争斗的牺牲品,苏家边家那边我都斗不过,就只能在你这边费心思了。”
此话一出,边榆心中警钟大作,嘴里的烟毫无预警地掉到了腿上,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逡巡于心头,有着令人作呕的熟悉感。
边榆眯起眼睛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看了一眼,而后如野兽般看着苏芮安,笑了一声说:“你给我下药?”
边榆真没往这方面想,她跟苏芮安无仇无怨没有冲突,虽然这个姑娘有时候脾气阴晴不定了一些,终究跟坏字沾不上边,所以放任苏芮安住在这里,也没有堤防什么,没想到竟然阴沟翻船。
身体越来越热,边榆拿起酒瓶狠狠砸在了桌子上,而后毫不犹豫地扎想自己。
刚刚有些混沌的意识立刻清醒,手上鲜血瞬间流了一地,苏芮安被眼前的场景吓到,酒瞬间醒了一半。
她慌忙站起来后退,后来想起边榆现在腿脚不方便不会把她怎么样,这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匆忙拉出来偷偷放在楼梯后的行李,说:“边榆我没想害你,你放心,我没有找不三不四的人,也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只是不想结婚,不想匆匆交代了自己,你应该理解我。”
“我理解你给我下药?”
苏芮安知道自己不对,她今天喝的比原本计划的要多,门口响起敲门声,苏芮安匆匆过去开门,竟然是本应该离开的叶慈。
她俩显然已经串通,打着以叶慈的离开来降低边榆警惕的主意,布了今天这个局。
苏芮安的药下得很巧妙,不是最初的两瓶酒,而是中间不知道哪一瓶里,在边榆的舌头被酒精麻痹后,在味觉嗅觉都有稍许退化后,加了一种本就味道不明显的药。
苏芮安走了,扔下边榆一个人撑着桌子,外面闷雷轰隆,戏剧性地给这个夜晚添加厚重的配乐。
头顶炙热的灯光烤得边榆身体更热,他想去浴室冲冷水,可轮椅突然不听使唤,几次挣扎都没能移动半分,而这时门口响起钥匙转动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