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栏之外,顾蒙拎着手套看着场内疯狂跑圈的边榆,旁边还有几个人同样盯着场内。
“顾蒙,你什么时候和边榆关系这么好了。”旁边人问,“以前就知道他跟程宗崇穿一条裤子,倒是不知道你也在那条裤子里。”
“今年不是流行阔腿裤?挤挤总能进去。”顾蒙眼睛不动,耳朵里充斥着发动机的声音和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
一旁人低笑:“边家的事情可不明朗,我听人说最近边家有和苏家合作的意思,看来桦旌是想蹚浑水了。”
“不过也是,桦旌这几年一直被压着,边家肯定觉得不舒服,对别人是浑水,对于桦旌来说保不齐是机遇。”
这会儿大多数人已经玩累了,精神不如白天那么紧绷,话也就有多了起来。
旁边人闲聊着,顾蒙却一直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场中边榆的身影,不甚明显地眯了眯眼。
“……顾蒙你最近跟边榆走得近,倒是给我们说说,若是有什么风向可别忘了兄弟们。”东扯西扯后终于有人想起来顾蒙。
顾蒙穿着一身赛车服,顶着个寸头,因熬夜脸色有点发白,乍一看像是个劳改犯。他听见那些人说话只是笑笑:“老朋友好不容易回国,什么叫最近走得近,你们要是去国外待上几年,等回来了我也好好招待。”
“可得了吧,不想说就不说。”
那些人不再自讨没趣,凑回去再说话时声音小了很多。
眼看着边榆停了车,有人收尾:“下个月苏家的宴会可有意思了。”
顾蒙走了过去,在边榆摘掉头盔递给一旁工作人员时递过去一瓶水。
“看来今天火气挺大,怎么样,消了没?没有的话咱们换个场子继续?”
“不了。”边榆拍了拍顾蒙的肩膀,“你们接着玩,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的宝贝,很棒。”
说完往更衣间去。
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几个人不知道凑在一起笑什么,顾蒙看着边榆离开的背影跟了上去。
更衣室里间传来水的声音,顾蒙双手抱胸靠在门口:“边爷,你脑袋的伤能碰水吗?”
水声小了点,边榆的声音带笑:“你跟着我干什么,我就是来跑几圈,外面那么多人等你呢,赶紧走。”
“这不是看边爷今天心情不好么。”
“现在好了,走吧。”水声停了,边榆顶着毛巾出来,额角还有之前的纱布,看着边缘有点湿,总体还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