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酒下肚,边榆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对劲,手臂一展问站在一旁没有离开的经理:“那个谢之临什么来头?”
“哪有什么来头,就是旁边大学的学生……”经理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安昌大学的。”
安昌大学时国内数一数二的学府,能进那里上学的无一不是人才。
“安昌大学的学生来这?”
经理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边少这事儿我真不知道啊,他没跟我说您看上他了,这闹得……这小孩儿其实是被逼着来这里卖酒的,家里欠了不少钱。”
“还债?”
这戏码有点耳熟,每年总要有几个为了家里的债到这种场所赚快钱,谁家没点腌臜事,只是阶层不同面对的难处不同。
边榆有点想笑,想到昨天谢之临那一副忠贞不屈的样子边榆突然兴趣缺缺。
他搂过男孩到跟前,几乎咬到耳朵,刻意放沉声音说:“那你呢,为了什么?”
很少有人会关心这些人如何沦落到风月场所,问也是不过心的调情,可是这男孩到底是个新人,不懂所谓的关心都只是逢场作戏,眼睛跟着耳朵一起红了。
就在边榆打算赶走经理,一个放水回来的人一边拉着裤子一边说:“卧槽,楼上不知道干什么了喊得一个撕心裂肺,吓死我了。”
这话有点耳熟,边榆心神一动。
另一边顾蒙正嚣张地笑着,被嘲笑的人烦躁地随口问:“什么?”
“不知道,搞什么强制戏码?要玩也不知道找个安静点的地方玩艹,吓死个人。”
一般真有点特殊癖好的很少会在这种地方玩,人多眼杂,万一落了把柄就乐极生悲了,但也偶尔有人非要寻刺激。
虽说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那人拉上裤链浑不在意地扫了一眼局:“问什么问,你还想上去跟着一起玩?到哪了到哪了,该开了还是该压了?爷我今天手气好,一准把顾蒙的裤衩子赢回去挂门口辟邪,诶顾蒙你今天穿的什么颜色?”
顾蒙骂骂咧咧地开筛盅,这时边榆感觉经理身体一颤,边榆看了一眼:“还有事?”
“边,边少您听我解释。”这个经理干了有些年头了,对边榆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正因为这些了解,现在胆都快吓破了,“……谢之临没说是您的人,他家里欠的钱着实不少,若是再不还上上学都困难,安昌大学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于总就是让他送几瓶酒……”
经理越说越没底气。
说到底他混惯了风月场所,觉得陪上一晚上不是大事,谢之临这样好的成绩,若是将书读完将来或许还有出头之日,若是直接退学很有可能这辈子都只是个卖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