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边榆吞了片止疼片,随便从柜子里掏出个外套,裹着衣服在玄关找了半天的车钥匙才想起来车主被酒吧服务生开走至今还没送回来,也不知道是干嘛去了这么久。

边榆的车大多停在别处,这个小区车位很少,拥挤的路上放不了他那些宝贝们,所以边榆现在出门都麻烦。

七转八转快被出租车转吐之前边榆终于到了目的地,抬头看向熟悉的招牌,他叹了口气。

程宗崇真是没什么新鲜花样,来来去去都绕不开这间酒吧。

不过也是,宁淮市这个地方最大的旅游景点就是老街这边的小巷公园,总不能让程宗崇带着一堆人去跟大爷大妈跳广场舞。

城郊倒是有马场球场赛车场,可是这段时间程家看程宗崇看得很紧,估计怕程宗崇为了逃避直接搞个断胳膊断腿,愣是将他困在城里。有堵有疏,程家也是有意放任程宗崇泡在酒吧醉生梦死,总归好抓一些。

边榆站在门口吹了会儿风,今日一天整个脑袋都是浑浑噩噩,也不知道是昨晚药吃多了还是因为吹了风。

止疼片的效用逐渐上来,裂开的脑子开始慢慢粘合,他这才拉开了酒吧的门。

边榆进门进的低调,迎客的服务生不知道去招呼哪位大佬去了,不在原来的位置,边榆本也不需要招呼,来这里就像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

进了门没多久就找到聚在一起的败家子们,程宗崇的局基本上没几个正经的,这些人也就是随便找个由头凑一起玩,根本不在护程宗崇到没到。

最先看见边榆的是坐在里面的一个穿着花衬衫像只孔雀的寸头,寸头摸了把脑袋喊着:“哟,这不是边爷吗,程宗崇说你这几天倒时差不爱出门,还以为短时间都见不到你了。”

边榆走过去,周围人自觉让出中间位置。

坐下后边榆上下打量着旁边的光头,“啧啧”两声:“差点没认出来,顾蒙啊,听说你跟人打赌把头发输没了?要不是听见你这声音,我还以为从哪找来个和尚。”

顾蒙嘿嘿一笑,倒了杯酒递到边榆面前:“就说边爷你消息灵通,一看就是对我关心,在国外都能知道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说来咱们也好久没见了,我真是朝思暮想、千盼万盼,可算是把你盼回来了。”

边榆没驳他面子,端着酒杯干了,趁着顾蒙低头给他重新满酒的空挡,趁机摸了一把顾蒙的脑袋:“你别说这手感还不错,改明儿我也去剃一个。”

“哎哟我的爷,您现在这样已经够劲儿了,若是再剃个寸头,那些小零可不是站都站不起来了,您还是给小妖精们留条活路吧。”顾蒙端起自己的酒杯说,“虽然程宗崇没来,反正他来不来也不重要,他我们都看腻了,借着这个场,咱们给边爷接风洗尘怎么样?”

有人起杯,其他人跟着迎合。

在场的人边榆并不是都认识,几年没回来,新旧更替是常事,暴发户也好后起之秀也好,不管什么圈子都没有定数,但是既然能到程宗崇的局,想来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