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来去飞快,不等边榆动作苏珉沅已经抽身,他摆了摆手径直离开,就像他来时一样自作主张。
关门的声音已经过了许久,久得边榆双脚因为站得太久而有些麻木,他才艰难地走到了茶几前,艰难地弯下腰拿起那个请柬。
自然不会有谢之临的,只有一份,烫着边榆的名字。
边榆将请帖随意丢回了茶几,瘸着去玄关拿起掉落的毛巾,看见门口凌乱的脚印又开始烦躁,是苏珉沅的脚印。
他用力抿了抿嘴,双唇之上仿佛还有什么东西用力压着,裹着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边榆内心不自觉地开始烦躁,催得他一拳狠狠砸在了墙上。
疼痛终于换来了清醒,边榆拎着毛巾进了屋,拿起手机给保洁发了条短信让她明天来收拾,自己则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远处街上的牌匾灭了大半,剩下几个生意好的也临近打样,头顶月朗星疏,边榆盯着那些闪个不停地星星看了许久,直到看得眼睛酸涩也没有半点困意,他又爬了起来,拉开床头柜倒出两片药丢到了嘴里,而后重新进了被窝闭上眼。
这一夜过得不太平,梦也变得异常乱。边榆的梦从来都是无厘头,混乱得只一眼就知道是梦。
他似乎回到了过去,又看见了那个年少时混不吝的日子,只可惜他在这个梦中更像是个局外人,遥遥地看着曾经的自己欢快地进了苏家,在玄关似乎和苏珉沅说什么,紧接着他摔门而出,回自家车库开车走了。
日子太过久远,边榆一时想不起来当时是为了什么吵架。也因为那一日起,他不再同过去那般亲近苏珉沅。
之后的梦断断续续,有过去在苏珉沅家蹭饭的,有两个人冷战的,有他出国留学的,有出国留学回来两个人的针锋相对,最终这个梦定格在五年前,那个两人关系彻底决裂的夜晚。
那夜之后边榆成了所有人的饭后谈资,嘲笑的讽刺的,虽然没人敢搬到明面上,却时刻吊着边榆的精神。
叮铃铃——
门铃声欢快的响起,将边榆从越来越不堪的梦境里拖了出来,边榆睁开眼反应了好一会儿,直到门铃再次响起他才揉着快裂开的脑袋坐了起来。
是他昨晚叫的家政,边榆光着脚让她轻点收拾,自己则关上卧室门,拉上窗帘重新钻进被窝。
睡是不可能再睡着,就是头疼的厉害一动也不想动。
中间保洁什么时候走得边榆并不清楚,浑浑噩噩一天直到天黑了都没有再有人打扰。边榆最后是被肚子咕噜噜声吵起来的,昨天本来也没吃啥什么东西,今天又躺了一天,肚子早在下午就开始抗议,边榆挺到了晚上,感觉胃开始绞动这才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