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品质的成品赵束都不用对光看,用手搓一下就能把价格估出来,“这块明显是极品料名家工,出手容易给自己惹麻烦。”
沈敬年咂摸了一下这句话,瞬间毛了,“你想卖出去??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要出手??”
赵束茫然的脸配上同样茫然的眼,在他的观念里翡翠就是用来流通赚钱的,留在手里一文不值,只有卖出去才能体现价值。
而且常人难以一见的好料子他要多少有多少,根本没有普世眼中“珍藏”的概念。
沈敬年气得语无伦次,“要是让我发现你把它卖了,我跟你没完!你、你、你现在就戴上,不许摘!”,说着把小马从盒子里拎出来戴在赵束的脖子上。
圆胖小马驹如一汪清泉般冰透无杂质,在灯光下配合着墨绿色的挂绳显得更加灵气,以至于周碧云在图册上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欢得不行,非说这小胖马像婴儿时期的沈敬年。
“那我还能一辈子不摘啊?”,赵束嘴上不服,但人坐得端正,任沈敬年把小马驹挂自己脖子上。
沈敬年下意识想说“对,一辈子不许摘”,却在即将出口的刹那硬生生换成了“你先戴着吧”。
他看赵束依然拿着黄金首饰盒摆弄,随口问:“你也不缺钱,怎么总这么财迷呢,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啊?”
“挣够了钱就金盆洗手”“你那行还有挣够钱的一天?除非山都被你们挖空了”
“也不一定啊,人死绝了也行”
寿星佬说这种话让人瘆得慌,沈敬年马上拦,“你少说这种话,小小孩子净学大人说话”。
赵束点了一下胸前的小马,笃定问:“我比你大一岁吧?”
聪明人之间打交道皆如此,一点心思都瞒不住,沈敬年只好点头。半晌,他还是气不过,嘀咕道:“我第一次送你的生日礼物,你竟然想卖了,太过分了!”
赵束眼尾一扫沈敬年怒气冲冲的脸,笑问:“怎么,明年不送了?”
沈敬年好似被消防员的高压水枪兜头喷了一顿,蹿升的小火苗在万分之一秒内就灭得干干净净,他不自在的左右交替动了动腿,从喉头咕哝出声:“送啊,怎么不送.....”
他把小蛋糕挪到客厅茶几,又一人配一瓶气泡水,再把电视打开调到正在播放球赛的体育频道,“麦麦,快来切蛋糕,正好球赛开始了”。
赵束刚从卫生间出来,还在甩手上的水,“你切吧,我想吃现成的”。
沈敬年极轻极快地皱了一下眉头,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而后恢复笑脸,“我一天都累成啥样了,不知道心疼人呢,你自己切,让我歇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