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年:“麦麦,喝牛奶不?”
赵束:“不喝。”
沈敬年:“麦麦——”
赵束:“你能不能自立点儿!”
沈敬年:.......
临睡前沈敬年赖在赵束的客房不走,贼兮兮问:“赵麦麦,你现在眼睛不好使,能分清内裤的正反面吗?”
赵束用被子把自己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头,“不劳你费心!”
沈敬年不死心,“我帮你换吧~”赵束双腿寻着沈敬年的方向一顿乱踢,“滚滚滚!”
“都是老爷们儿你怕什么呢?这么小气呢?你现在病了,我照顾你不是应该的的嘛,你跟我客气什么”
沈敬年念经一样嘀嘀咕咕试图在精神上麻痹赵束,但是手上动作丝毫没耽误,借着视力上的优势把用巧劲儿赵束从被子卷里扒出来,还缺德带冒烟的抽走了被子。
赵束宛如老北京鸡肉卷里的鸡肉条,咕噜噜滚出面饼。
“你tm的还我被!”,赵束一脑袋乱毛,四肢并用去抢。
按照赵束的习惯睡觉时就穿个内裤,如果他现在眼睛没问题的话,两个男人别说穿着内裤了,就是坦诚相见他也不觉得怎么样。
但此时他在看不见,且明知道沈敬年对他有意思的情况下,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都有些臊得慌。于是他颇为恼火,“你不许看我!死变态!”。
沈敬年哈哈大笑,“你怎么知道我看你呢,你一个老爷们有什么好看的呀,万一我看的是床头灯呢?”
赵束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热浪自己从脚底板逐步蔓延到到脑瓜顶,好似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蒸腾出的汗珠都写着“我去你二大爷”!
与沈敬年的话语截然相反的是他的内心活动:我c!锁骨真漂亮!我c!腰好细!我c!腿好长!我c!脚丫子都这么好看!
其实按照沈敬年以往的审美,无论男女他都更偏好大眼睛白皮肤的类型,赵束可以说一点不占。赵麦麦的眼型流畅漂亮,但整体算不上很大,皮肤更是健康的小麦蜜糖色,离白里透红差着八丈远。
沈敬年看着赵束被暖光灯晃得亮晶晶的脊背,不自在地咽口水,“那什么,我,我闭眼睛给你换内裤吧,今天新买的”。
瞎了的赵束好似游乐场里最瘦小的孩子,即使再张牙舞爪看起来也不过虚张声势,只要随便来个小胖墩儿就能把他从蹦床上颠下去。
他比谁都清楚为什么自己能闲庭信步于矿区染血的刀尖上,旁人处处忌惮的绝非他这个人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