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束无奈:“那走吧”
沈敬年勾唇看了一眼杨庆峰,杨庆峰不知是不在意还是压根没看懂沈敬年的挑衅,总之没什么反应,继续随着赵束往山顶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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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们一行人最初是从矿山的中段往山脚下,路程减半走的又是斜下坡,还没等觉出累就到了。但现在是从山脚往山顶爬,相对而言体力消耗要大得多。
加之当天直逼40度的高温,沈敬年为了维持形象还特意穿了件带领子的黑t恤,此时又热又晕又幠脖子,还偏不想在赵束面前示弱,咬牙跟着这一帮谈笑风生的当地人往山顶爬。
这是沈敬年自有记忆来最惨烈的一次户外运动,没有冰镇苏打水,没有防晒装备,连把扇子都没有!
但杨庆峰戏谑的视线如同威猛小药丸一般,每当沈敬年觉得自己就要挺不住时,总能让他的男性自尊再支棱一会儿......
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热”和“累”中挪开,转头打量四周的矿山。
矿山说是山,其实更像是一件人工雕刻的不符合地质变迁规律的巨大产物。
它们没有寻常山体中的植被、岩石、动物,只有冒烟的热气、棕红的沙土、随意躺倒午休的矿工和百万分之一的翡翠。
半个多小时后,一行人终于站到山顶。
沈敬年无法用语言描述眼前的景象,他甚至联想起前两年刚去过的科罗拉多大峡谷和维苏威活火山。
只不过大峡谷也好,活火山也好,鬼斧神工中总归带着一丝大自然的温情。
而眼前的景象,对于沈敬年这个外乡人来说,只有单薄的丑陋与寥寥的不解。
眼前的山脉像是传统意义上的梯田被纵向压缩后形成的刀版画,也像是还未完工的大型乐高建筑。
每一层山岩都被人工开凿的小方格切割成不规则多边形,好似女娲用藤条随手拨弄出的一摊砂砾。
漫天漫地遥遥无际都是棕黄色的沙土,数条粗麻绳垂天而降,从视觉上将矿山装饰成一柄巨大的古琴,只不过琴弦一端固定于山顶的大岩石块,另一端系在矿工的腰间。
两侧山体足有三四十层楼高,每一层都站满了矿工,个别穿红、绿衣服的还能勉强看出来那里有个人,身穿深色服装的也许就这么如无主兽骨般被遗忘在茫茫棕黄之中。
环绕型的山体中央包着一小汪泥水,好似无人区的沼泽地一般平静地吞噬也木西的生命与信仰。
“以前水位有这么高”,赵束指了一下半山腰偏下的位置,“上个月刚抽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