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发挥作用的只有对戒。
但是陆时川却觉得很高兴。
“陆总,你怎么来了。”江涛起了一个早,就见到迟驰领着陆时川在一辆三蹦子车上围着山头转,江涛远远地冲着两个人吆喝,看着两个人驾着三蹦子朝他开过来。
江涛眼睛尖,一打眼就看见了两个人手指头上套的戒指,连着语气不明的哟了两声,被陆时川一个眼神直接止住了话头,他咳嗽两声,不受控地乱瞟,眼神忙起来又显得有些欲盖弥彰。
陆时川这时才开口:“来探班。”
“哎呀,来探班,陆总,那我给你介绍我们剧组特色项目,鸡圈和猪圈,等会我领着你去喂一喂体验一下生活。”江涛嬉皮笑脸地笑了两下,脸上皱纹还泛着。
迟驰开口打断:“我带他喂过了。”
“你又喂过了?!我不说了吗鸡不能这么狠喂,撑死了怎么办?”
迟驰纠正强调:“就喂了一点。”
“算了算了,下午来围读,谈恋爱谈忘了的话有你好果子吃。”江涛冲着他做了个割喉动作,威胁着他,转身后大大咧咧地走了。
迟驰带着陆时川转了一大圈,天气热,最后还是找了个阴凉地坐着,三蹦子车顶被晒得热烘烘的,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烫,两个人蒸在太阳下面,总给人一种身上的水分都要统统蒸发干净的错觉。
陆时川瘫在位置上,盯着棚顶不说话,安静片刻后,他张口道:“今天你带着我去喂鸡的时候,我想起我小时候。”
“小时候,一直跟着爷爷,抓小鱼,喂鸡,追着猪跑。春天的时候去抓蝴蝶,夏天的时候去泥沟里抓龙虾,冬天的时候在干枯的地上拔杂草,什么都干过。”陆时川说话时有些怅然,愣愣地盯着眼前。
“我那时候不太懂事,因为爷爷宠着我,所以就会很肆意妄为,有时候把鸡喂死了,或者是把爷爷重要的东西弄坏了,他也不会跟我生气。唯一有一次特别生气,就是我小学的时候,跑回来跟我爷爷说我再也不要上学了,我要陪着他一块务农,我要跟他一辈子,不读书。我倔到他打我都不肯低头,然后我就看着爷爷哭了。”
“你见过老人哭吗?我爷爷因为是农民,常年风吹日晒的,后来种不动地之后只能拿低保,平时出去捡点破烂。我爷爷很瘦,两颊是凹陷下去的,黑黢黢的,脸上有很多皱纹,眼睛还不太好使,我那天就看着他眼眶里就蓄出来两滴眼泪,然后跟我说十三呀,你不读书怎么出得去……可我不想离开,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待在爷爷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