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陆时川现在在干嘛,想陆时川现在身边都有谁,想陆时川有没有在想他,也在想,他对陆时川的心思。
“山子。”迟驰叹了口气。
霍邱山从口袋里摸出个脆皮核桃掰开吃,应道:“诶。”
“我在游轮上,对唐意婉说,我有喜欢的人了。”迟驰的手松弛地搭在阳台栏杆上,一副随口提起的样子。
霍邱山缄默片刻,连带着嚼核桃的声音都停歇,他打量迟驰片刻,甚至将迟驰那在他视线里只露出半张侧脸来来回回扫了个遍,道:“伸手。”
迟驰一脸不明所以,掌心摊开向上,猛地被拍了几块核桃皮碎片上来,霍邱山抻抻腰扭头就走,语调轻松又自在:“我早他妈猜到了,你肯定会喜欢上陆时川,喜欢就去发展呗。”
“你这一百年没着过火的房子,也差不多来把火烧了盖别墅了。”
霍邱山没影儿了。
迟驰将手里的核桃皮捏得稀碎,猛地推开阳台门,裹着身上的一股寒风走到又躺下了的霍邱山面前。
迟驰准确无误地从霍邱山的口袋里掏出车钥匙,看着霍邱山发懵的表情,雷厉风行扔下一句:“车借我开下。”
说罢便脚步飞快地夺门而出。
刚洗完两盘水果的朱青纭听见动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问道:“他干嘛去?”
“不知道,盖别墅吧。”霍邱山思索道。
朱青纭:“……”
陆时川自迟驰下船后,便着手安排陈亚煜去再细查当年迟家落寞的具体细节,当年迟若昭现金流跟不上,外加负债过重一夜之间宣告破产,背后的原因细究起来不会那么简单,相传迟若昭当年自己在着手炒期货,将手头上能动的钱大部分投进去期货市场,后来血本无归,这件事甚至是裴昼给他的“谣传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