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搬到哪去?”陆意秋冲到司空离面前,圆眼虎虎地瞪看着他。
“皇帝念我查案有功,赐了所宅院,就在陆府旁。”司空离道。
“他怎么想起要赐你宅院了?”陆意秋仍旧不明。
“或许因人进言了吧。”司空离笑,“反正近,开了墙院一样来往,不要担心。”
“呸,谁说小爷担心了。”陆意秋啐了一口,“你莫要在那里自个往自个贴金。”
“你们,当真一点也不像上官和从事,熟稔亲昵像家人。”林烬说完,面带笑容又补了一句,“甚至比家人还要亲。”
司空离挑眉,对林烬的眼力表示赞赏。
陆意秋则像被踩中尾巴的猫跳了起来,想吼骂掩饰几句,复又想起昨夜司空离所言,便悻悻作罢。虽是如此,但心底不知怎么有些微甜的感觉,于是甩手跑出去了。
恰巧墨染进来,看了眼林烬,把目光落在司空离身上。
“公子找我有事?”
“那个,墨染,你现在没有卖身给黎兄了,公子这个称呼可改改了。”林烬顿了顿,又道:“唤‘黎大人’便可。前面几天可能有些不习惯,唤久了便习惯了。”
墨染看了他一眼,不说话。再转看司空离笑得莫名开心的模样,低眉顺眼问道:“公子找我有何事?”
墨染如此坚持己念不上道,让司空离觉得没劲得很,清清嗓子问道:“你知道江湖可有哪个门派是善使钩的?”
墨染想了想道:“五步楼。”
“五步楼?”司空离觉得很陌生。
“公子甚少涉及江湖,不知也不奇怪。五步楼是近几年兴旺起来的,在江湖中算属白道。”
“白道,那便不是杀手组织了?”
“不是,他们收徒传武,卖地收租,还涉及渭水一带的船运。”
司空离沉思不语。
林烬一脸欢欣喜悦赞道,“墨染知道的真不少。”
这时衙役进来禀事,京中的一个马贩子要状告墨染。
林烬闻说要状告墨染一下子慌神了,“他为何要告墨染,他又没做什么。”
司空离扫了一眼墨染,头痛道:“你还是把那匹疯马杀了。”
“是。”墨染低眉承认,神色无半点愧意,畜生都敢闹事,不宰了留着做什么。
司空离叹气,“他来闹事,不过是要些银子罢了。你给他些银子去把事了了。”
“先让他赔了医药费再说。”墨染一脸坚持。
司空离乐了,这胳膊真是往外拐得厉害,“好吧,我便接下这一状诉了。只盼你日后行事,也这般依法按律,莫乱生事才好。”
“是,公子。”
二人对话完,转看林烬,他正无语凝噎痴看着墨染。
墨染蹙眉,林烬又一次颠覆了他心中男子该有泪不轻弹的执念。不过是杀了匹马而已,居然能动容到满眼含泪。
司空离理了疯马案,就见陆意秋与齐岚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