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差点就要在教室里丢人了。
都怪陆知野。
池岁年一路疾走,任陆知野在身后怎么喊都不停,在去停车场的路上,还遇到了齐老师。
对方满脸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几秒后,惋惜又失望地摇摇头,踩着自行车走了。
“……”
他什么意思?
这种眼神,池岁年只在电视里看过,发生情景是手术失败的医院急诊室。
“在看什么?”陆知野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
池岁年冲远处抬抬下巴,“你辅导员,看我的样子,像拱了白菜的猪。”
陆知野噗嗤一声轻笑:“你如果是猪,那也是栅栏里最眉清目秀的那一只。”
池岁年盯着远处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骂我?”
陆知野摊手:“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
池岁年冷笑道:“把自己比作白菜,你还真好意思。”
陆知野道:“池少爷抬爱罢了。”
池岁年懒得跟他废话,“你辅导员知道我们的事了?”
“知道。”陆知野点点头,“刚才来的领导也全都知道了。”
“怪不得。”池岁年自嘲般地勾起唇角,“你辅导员会这么看我,我猜,他一定觉得你是被我逼迫着弯了,平时在家里不知道多忍辱负重呢。”
“他们都不知道你的好。”陆知野道,只有他知道。
池岁年满不在乎地笑了一下,他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少嘚瑟,刚才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快去开车。”
···
下午,陆知野公司有紧急事务,他不得不去公司处理,他原本想带着池岁年一起去,但想到事情棘手,把池少爷一个人丢在办公室会无聊,干脆先把人送回了家。
陆家佣人都被送走了,空间一下子大了起来。
池岁年一直以为自己还挺能忍受孤独的,但陆知野不过离开一会儿,他居然感觉家里有些空荡荡的了。
正巧下午的时候,在酒庄订的红酒到了,池岁年把酒瓶全部陈列在酒柜里。
然后在客厅打了一个下午游戏。
晚上八点,陆知野回到家,看到池岁年毫无防备地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沙发边丢着散乱的游戏手柄。
他无声看着一会儿池少爷的睡颜,觉得这一整天的疲劳都消失殆尽。
他弯下腰,轻轻把池岁年抱起来,往楼上走。
池岁年睡得不沉,一折腾就醒了,开口时一把嗓音黏糊糊的,“你回来了。”陆知野嗯了一声,“下次别再客厅睡,你冷汽开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