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换个?”陆知野道。
池岁年顿了顿,颇不自信地问陆知野:“你真不觉得我凶?”
“不觉得。”陆知野眼睫动了动,哑声道:“我很喜欢你凶巴巴的样子,很可……咳,很漂亮,你没发现吗,上次在山顶酒店,你越凶,我就越兴……”
池岁年忍无可忍,伸手去捂他的嘴,满脸羞恼:“陆知野,你有病是不是?!”
好好的气氛,一下就没了。
···
汤烬在休息室门外站了很久,趁人不注意,总要趴到门板上偷听一会儿。但不知道是这地方隔音太好,还是里边俩人没什么大动静,他什么都没听着,尽站在门口拦人了,跟个猥琐门童似的。
正费力巴拉地听着,屁股忽然被人踢了一脚,“啧,谁啊……”
陆横站在身后,视线鄙夷地看着他:“干什么呢你,这么猥琐。”
“你他妈才猥琐。”汤烬翻了个白眼,又贴回门板上,“岁年和陆知野在里边呢。”
“就他俩?”陆横道:“里面没别人了?”
汤烬:“没有。”
啪。
才说完,陆横也歪着脑袋贴上了门板。
汤烬:“……”出息。
休息室里静悄悄的,连一丝响动也没有。汤烬疑惑地换了个位置继续听,“怎么没声儿啊,他俩不会打起来,然后两败俱伤,都晕过去了吧?”
陆横也跟着瞎挪:“我也没听到声音,你确定是这间休息室?”
汤烬:“当然,我亲眼看见他俩进去——”
咔哒。
耳边传来一声门锁转动的声音,隔壁房间的房门敞开,池岁年板着一张杀人脸,淡淡看着他们,“你们,在干嘛?”
陆横:“……”
沃日。
他毫不犹豫把汤烬卖了:“是老汤说你们在里边的。”
汤烬脸一绿:“……”
姓陆的果然都是天生的鸡贼!
汤烬咽了咽口水,站直了身体,“我是想问问你们……”
他话音一顿,视线落到了陆知野喉结上。
又一个转脸,看到池岁年微红肿胀的双唇。
“……”
好家伙,他直接一个好家伙!合着整个酒会都是你俩play的一环?
汤烬咕咚一声,把跳到嗓子眼的心脏又咽了回去,“想问问你们,晚饭想吃什么,我去订。”
池岁年疑惑地看他一眼,“酒会都吃饱了,谁晚饭还吃得下去。”
他打了个哈欠,“回去睡觉了。”
汤烬看着他一脸疲惫,又看看旁边一脸笑意和饕足的陆知野,小声地试探道:“刚才累着了?”
池岁年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摘一早上葡萄,漫山遍野的乱跑,能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