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了,谢谢你萧先生。”向安看到他胳膊上还缠着绷带,关切道,“你伤口还严重吗?我以前用过一种祛疤的药,是主……是小木头给我的,很有效果。”
“没事儿,一点疤不要紧。”萧影洲看了一眼屋内,轻声问,“如果你情绪稳定了,我想问你一点事,关于那位安德烈先生的。”
“那也是他活该。”书房里,凌绍知道司晏炀被向安刺伤弄进大海,也没唏嘘,“自作孽,谁让他把向安送给虐待狂的。”
安德烈见他忿忿不平,犹豫了一下说:“其实那个计划是我出的。”
凌绍目光倏然一冷。
“向安是整个训练营中暗杀最厉害的,而他和晏炀形影不离,吃住睡都在一起,只听晏炀一个人的话。只有向安被他亲手送走,让外人以为他们的关系产生裂痕,露出破绽,才能一击必胜。”
凌绍猛地起身,怒斥道:“向安那个时候才刚成年!你们司家人的脑子里是不是从来只有利用。”
和凌绍的愤怒不一样,安德烈平静指出重点,“向安不可能逃不出来,除非他自己不想逃,等着晏炀去救他。”
老狐狸!
凌绍眯着眼睛瞪他,立即反驳,“向安逃不逃的出来都改变不了司晏炀没有去救他的事实。”
但没想到,这句话说完,安德烈叹了一声,“这件事不怪晏炀,怪我,没能预料到我大哥会连自己亲生儿子也要除掉。”
“你什么意思?”凌绍眉尾一挑,突然想起了自己当初调查情报时,遗忘的一件小事。
他之所以没有调查司晏炀这个人,是因为当时外界都说司家继承人就剩下两个,但如果当时包含司晏炀的话,应该是三个。
这意味着司家根本没打算要司晏炀成为继承候选人,只是想让他成为司家的看门狗。
“在向安被送进依莱尔家族首领手里的当天,晏炀被他亲生父亲关进了惩罚室。惩罚室是用来惩罚叛徒的,里面蛇虫鼠蚁,不见天日。”
凌绍听得眉头一皱。
“我找到他时,他浑身都是血,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还在感染。没有武器,没有食物和水,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你猜,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安德烈张开嘴,敲了敲牙齿,“他用牙齿咬死那些蛇鼠,生吃血肉。”
说实话,凌绍就算是当情报贩子,最遭罪的大概就是当洗头工的那一个月,安德烈说的这些,他感觉浑身都有虫在爬。
“他被关了多久?”
“十二天。”
“他没有对向安说过。”凌绍无法想象,如果向安知道司晏炀当初没来救自己是因为这个,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