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霁月的容貌看起来最多不过四十岁,她说的这番话让顾书尧十分惊讶。
梁霁月知道顾书尧在惊讶什么,从容解释道:“我其实已经快五十岁了,从前画画总是低着头,脊椎也不太好了。”
顾书尧完全看不出她的年纪,或许像她这样从容、优雅的人的确会被岁月善待。顾书尧由衷赞美道:“您和我之前遇到的人都不一样。”
梁霁月看了顾书尧一眼,却说:“我觉得你也和特别,我听鹤闻说你也在国外留过学,现在还在大学工作。”
顾书尧不隐瞒,“我在巴黎大学念过书。”顾书尧看得出来,殷鹤闻虽然对她没有敌意,但是还是避免去提到殷鹤成,因此也没有跟梁霁月说起过她和殷鹤成的事,不过这样最好,顾书尧其实不是很喜欢顶着一个少帅夫人的头衔在外交际,别说现在她和殷鹤成的夫妻关系名存实亡,从前两人感情好时也一样。
顾书尧学校那边还有事,和梁霁月谈了会天后便先走了,倒是梁霁月嘱咐她常来玩,有空了便给她画一幅人像。
燕北大学这阵子倒有了些变动,因为抗菌素的研究上有了进展,孟学帆升了副教授,空出来了一个讲师的名额,孟学帆想着顾书尧已经在雁北大学任了助教,便向汪校长举荐她,可一直都没有答复。
反倒有人开始议论起来,少帅夫人当了助教还不肯罢休,硬是要逼着汪校长让她上讲台,不久便有人站出来反对,第一个便是洪铭。
顾书尧的确想过上讲台讲课,助教和讲师、教授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只是有洪铭作梗,即使汪校长同意了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正好这个时候隔壁燕北女大在招聘讲师、教授,女大那边的师资并不如燕北大学,很多教授也是兼职的,这倒是一个机会。洪铭之所以反对顾书尧任讲师说的便是哪有一个女人在一大群男学生面前讲课的?去女大授课他这番说辞便说不通了。
顾书尧倒是愿意去燕北女大的,她之前就想过,这两年燕北大学的实课开始发展,可女大那边仍旧在原地踏步,她和孟学帆的实验室也没有一个女学生,而现在的情况正是实验室里的人手少了,想想也是,有一半的人因为性别被排除在外,怎么还会有充足的人手呢?
当然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便是男女同校,只是这并不容易,还得一步一步地走。
顾书尧第二天便去燕北女大应聘,燕北女大并没有招聘实课讲师,倒是需要西语的教师。顾书尧之前就去燕北大学应聘过西语系教员,因此也不介意,仍然去应聘了。女大的陈校长虽然犹豫,但也没有直接拒绝顾书尧。顾书尧也知道陈校长也有他的难处,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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