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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鹤成这段时间也忙,南方安稳了些日子后又出事了,程敬祥自从和方中石成了亲家,南方政府那边的势力大涨,更有报纸声称长河政府这边早已经和日本勾结,程敬祥就是被穆明庚和日本逼迫才去南方政府担任总统。

穆明庚如今独揽长河政府大权,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南北双方先是在报纸上口诛笔伐、相互指责了一阵,最后居然各自拉拢势力准备打起来了。

殷鹤成便是因为这件事忙得抽不开身,虽然殷老夫人病着,但殷鹤成很晚才回帅府。每天晚上他回帅府时,老夫人都已经歇下了。

殷鹤成回来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顾书尧已经洗完澡换好了睡衣,颂菊正好端了药进来。

殷鹤成一进卧室就闻到了中药味,他皱了下眉,走近一看顾书尧正坐在床边捏着鼻子喝药。

那药单闻气味便知道苦得很,见她紧皱着眉头,殷鹤成也揪心,走过来问颂菊:“少奶奶这是怎么了?”

有些话做下人的怎么敢说明白,颂菊只道:“少帅,今天老夫人请了吴大夫过来给少奶奶开了些药。”

殷鹤成不再说什么,等顾书尧喝完了,轻轻接过她手里的碗递给颂菊。殷鹤成对这位吴大夫有些印象,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顾书尧向来就不喜欢喝中药,这药又苦得很,好不容易才咽下最后一口。

等她缓过来,才发现殷鹤成正坐在她身旁,垂眸看着她。

顾书尧因为这件事已经难受了一整天,她原本有很多话想跟殷鹤成倾诉,可如今他人回来了,一时不知道从哪开口,最后只问他:“雁亭,你是不是很想要个孩子?”

殷鹤成望着她久久没有说话,眼底有悲戚也有怜惜。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低声问她:“药是不是很苦?”

她原本是个坚强的人,可他这样一问却戳中了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小心用指腹去擦她眼边的泪,轻声道:“我可以尝尝么?”说完,他的吻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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