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夫人听他挑明了也不慌张,脸上的笑意收敛干净,看着野泽晋作的眼睛道:“雁亭现在就在他的卧室里,他受了伤,恐怕一时半会见不了野泽先生。”她的孙子就是被这帮日本人伤的,现在生死未卜,她比谁都恨他们,她那些笑容其实都是假的,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活剐了这帮侵略别人国家的畜生。
野泽晋作见殷老夫人松了口,连忙追问道:“少帅伤得重么?”
殷老夫人不上他的套,只答:“谢谢野泽先生记挂,不过重与不重跟你无关,野泽先生说是来找雁亭签署停战协议的,据我所知雁亭回盛州之前,就已经将他的军务交由部下处理了,如果要签署什么协议,你应该去前线找他们才是。”说着,殷老夫人板起脸来,面对这些罪魁祸首她用不着多客气,“我现在只关心我孙子的身体,旁的事情你们该找谁就找谁去。”她说完,将身前的茶盏端起来请野泽晋作喝茶,已经准备送客了。
端茶送客,野泽在中国好些年,这样的习俗他不会不懂。
然而野泽晋作也是有备而来的,他并不打算善罢甘休,听殷老夫人这么说,他笑了笑:“其实,按理来说我不应该来找少帅的,我应该找的人是殷司令,涉及两军停战的事宜,原本就是要两军统帅共同协定。只是现在殷司令也病了,帅印却在少帅手中,所以必须要由少帅亲手处置。”他又试探道:“我听人说少帅伤得并不重,只是受了些皮肉伤。我有幸见过几回少帅,私认为他是铁骨铮铮的军官,我想他现在还是能够接见我的。”说着,他将文件从身后侍从手上拿出来,放在桌上。像是以示尊重,他还将那份文件往殷老夫人面对推了推。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不见到殷鹤成并不打算罢休。
殷老夫人也不示弱,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一眼,可上头密密麻麻的日文字她根本看不懂。原本野泽是不该将这份文件交给殷老夫人看的,可他吃准了老夫人看不懂日文。他这样前来帅府签署协议,其实也有很多不合两军停战规矩的地方,他们也不过是吃准了殷鹤成不在帅府,殷司令卧病在床,一屋子老弱妇孺没了主心骨。
殷老夫人只草草将文件夹打开看了一眼,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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