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鹤成要的这么急,想必定是重要的事情,黄维忠不敢疏忽,连忙答道,“是,少帅。”
殷鹤成走后,顾书尧一个人拿着那张画像出了许久的神。
殷鹤成的态度越是反常,越说明梁霁月的身份越不简单,或许她的猜测是对的。既然殷鹤成什么都不肯说,或许能从梁霁月那里问出些什么来。更何况,顾书尧回忆起她和梁霁月之前的谈话,梁霁月似乎有意跟她提起家庭。顾书尧能感觉得到,梁霁月其实是有话想跟她说的。
一个离开母亲的孩子,一个离开孩子的母亲,顾书尧知道这份母子亲情的可贵,虽然殷鹤成现在看上去并不愿意面对,可她还是想帮他们。或许这是她身为妻子最后一件能帮他做的事情。
宜早不宜迟,顾书尧正好上午没有课,于是立刻去了一趟梁霁月家。
顾书尧的车刚刚停在梁霁月家楼下,便看到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从她家楼道中出来。顾书尧觉得眼熟,想了一会才认出来,其中有一个是殷鹤成身边的侍从官。
殷鹤成的人已经来了,这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
那些侍从官一见到顾书尧便立即上车走了,顾书尧也装作没有看见,直接往楼上走去。她去敲梁霁月家的门,还是梁霁月亲自给她开的门。
梁霁月见顾书尧这个时候过来,稍微有些惊讶,说道:“鹤闻现在不在我这。”
顾书尧笑了笑,说,“我今天过来,不是来找鹤闻的,是专程来找您的。”
“哦?”梁霁月稍微顿了一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书尧眨了一下眼,“我们进去说吧。”
“对对,你看我都忘了。”梁霁月才发现自己失仪了,十分抱歉,连忙请顾书尧进来。
顾书尧进去后,梁霁月还和往常一样招待她,让佣人端来花茶和点心,“这是我新做的花茶,里面放的玫瑰,菊花,柠檬,枸杞,喝了对安神有好处,我上次看你精神不大好,你带些回去泡着喝。”
顾书尧接过茶,真诚的谢过后,故作无意道:“您给我画的那幅画非常漂亮,我先生也非常喜欢。”说这句话的时候,顾书尧特意去注意梁霁月的神情。果真,当顾书尧说起“先生”这两个字的时候,梁霁月的眼皮忽然跳动了一下。
“我先生对您十分好奇,一直在问我这幅画究竟出自谁之手?”说着,顾书尧特意停顿了一下,说:“我先生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位画家这样感兴趣过。”
梁霁月脸上的微笑突然僵住了,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含糊道:“这样么?”
“我说的都是实话,所以我也十分好奇。为什么我先生会对您这样感兴趣,这就是我今天过来的原因。”顾书尧特意压低了声音,试探着道:“梁阿姨,我先生马上就要过生日了。我过生日的时候总会想起自己的母亲,如果不是母亲十月怀胎,经历那般辛苦,并不会有孩子的生命。我想我先生也是如此,只是我先生从小便与母亲分离,并没有尝过和母亲的天伦之乐,我听您说过,你也有一个儿子自由分离,想必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先生才和您格外投缘,并不是仅仅因为一副画……”
梁霁月听顾书尧说到这,身子不自觉的发起颤来,柔声制止道:“你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
顾书尧见梁霁月面露痛苦,虽然印证了她的猜测,可顾书尧并不觉得高兴,连忙道歉,“对不起。”
梁霁月摇了摇头,闭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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