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错,那两辆汽车并不是殷鹤成的车,只是有汽车恰巧路过而已。路上已经开始结冰,车已经不太好走了,那两辆车驶过一个并不陡上坡,尝试了好几次才勉强通过。
她的公寓在二楼,一室一厅不是很大,好在她东西也不多,简洁且整洁。顾书尧去卧室拿药,何宗文在客厅给何宗平打了通电话过去,刚刚那个司机先走了,他想要他堂弟派人来接他回去。
那个司机其实是给何宗平通风报信去了,几分钟前刚好回去。何宗平已经听他说起这件事,正担心着。他原想过来帮忙,却不知怎么办。一来路上结了冰,汽车已经开不了,二来他听司机的描述,便猜测到那个打人的人是殷鹤成,便更加不太敢来了,他怕万一火上浇油反而不好收场。
何宗文和何宗平一通话,他才知道现在全乾都城都因为结冰封城了,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顾书尧在卧室里拿药,却也听到了只言片语。她走过回客厅时,何宗文已经打完电话了,在灯光下,他脸上的伤痕更加明显,那个人下手不是一般的重。
虽然何宗文没有说什么,还对着她笑了一下,但顾书尧能感觉到他心情沉重,而且看着也十分疲惫。也是,刚刚回国便被殷鹤成莫名其妙打了一顿,还被他指责与她纠缠不清,谁能受得了?说到底,他才是她的男朋友,至少在别人眼中是这样,虽然他们相处的方式更像是朋友。
顾书尧看着他满身的伤十分过意不去,她坐到何宗文身边用棉球给他用碘酒消毒,都是新伤口,顾书尧尽可能地放缓动作。然而碰到他眼边一处伤时,他虽然没吭声,却没忍住轻轻缩了一下。
“对不起。”顾书尧连忙停下手。
何宗文没有说话,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皱着眉看着她。
他很少用这样的眼神看她,顾书尧觉得有些奇怪。在下一秒,何宗文突然靠过来将她一把抱住,在她耳边郑重说道:“书尧,我以后会好好尽一个男友的职责。”
突如其来的拥抱,又突然说了这样一番话,顾书尧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抱她抱得很紧,她虽然没有说话,却也轻轻用手攀着他的后背。
他的头抵在她肩上,不一会儿,他突然觉得他的头开始便沉。顾书尧喊了他几声,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顾书尧这才注意到何宗文的身体此刻格外地热。
他的外套一直是给她披着的,外面天寒地冻的,刚刚又在外待了那么久,肯定是着凉了。顾书尧想了想,轻轻将他扶坐在沙发上,给他涂了碘酒,然后将他扶去床上,又替他熬了一碗姜汤,喂着他喝了。
他虽然睡着了,她还是用调羹一勺一勺将药都喂到了他嘴里。她之前也不会照顾人,她最开始学着这样给人喂药还是殷鹤成负伤那一会。
她一想到这,忽然觉得今晚那些话的确说的太重了,如果不是他突然跑过来打人,还掏出了枪来,她也不会被他激怒然后口不择言。
她其实根本没有盼过他死,那段时间她更多的是守在他身边等着他醒来,她就怕他醒不来。
顾书尧摇了摇头,她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那一个人的事情,还是面对着何宗文,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走神是不道德的。
顾书尧深吸了一口气,关了卧室的灯,去客厅的沙发上休息。
外面的雪依旧在下,伴随着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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