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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只握了一会,回过神来后,即刻就松开了。

黄维忠这回着实吓了一跳,他原本进来就冒失了,居然眼见着少帅被顾小姐扇了耳光。他如果没记错,连殷司令都没有这样打过少帅,更别提女人了。他看着情况不对,原想去上前去劝,可转念想想,这种事哪有他说话的分,想了想连忙带着护士准备从卧室离开。哪知刚准备将门关上,殷鹤成突然回头,吼了一声,“都瞎了么?叫医生来!”

黄维忠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才匆忙去喊医生。等他过来才发现,顾小姐手臂上的伤口全裂开了,得拆了线重新缝合一遍。黄维忠又看了一眼殷鹤成,才发现他脸颊边上还有一道抓痕,估摸着顾小姐下手不轻,也难怪伤口成了这样。

枪伤本就难治,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腾势必是会感染的,好在殷鹤成的官邸里有磺胺。自从他那次受了伤,还是费尽心思买到了磺胺,不过剂量不大,因此医生刚才用之前还特意等殷鹤成回来跟他禀报。

殷鹤成站在一旁看着医生给顾舒窈缝针,可他脑海中反复在闪一个片段,那是在燕北大学礼堂里,他突然看到一个人朝顾舒窈开枪,那一瞬他突然觉得害怕。他已经很久没有害怕这种感觉了。

然而那种感觉是稍纵即逝的,理智才是那个时常占据他情绪的。外有日本的明北军,内有殷敬林,他父亲身体又不好,整个燕北六省岌岌可危。这才是他更应该在意的。

殷鹤成在卧室里站了一会,便走出去了。黄维忠正好有事情要汇报,跟着殷鹤成走了出去。

只是他刚准备开口,殷鹤成突然扫了他一眼,语气极冷,“进我房间之前先敲门,没有命令不许进。黄维忠,这个也要我教你么?”

殷鹤成的语气并不轻,黄维忠忙不迭地认错。直到殷鹤成过问,他才敢接着汇报:殷敬林给警察厅下了命令,要严查此事,正满大街地搜查上次主要参与演讲的学生。

黄维忠知道,殷敬林虽然身后有日本人撑腰,可近卫旅依然在少帅手上,他只能调动警察厅的人,警察厅那些个纸老虎自然不是近卫旅的对手,只是如果他们和近卫旅的人发生了冲突,或许少帅的人和殷敬林的人将来发生了什么冲突,日本人乘虚而入谁都不可知。

殷鹤成听完皱了下眉,“回北营行辕。”便也没再说什么。

殷鹤成离开官邸时,顾舒窈的手术还没动完。他像是在故意回避她,连着几天她都没有再见他。她也想过回去,可官邸照顾她的医生、护士自那件事之后都变得格外缄默,除了给她输液、换药,其余的话一句不多说,更别提去帮她给家里打电话。她因为伤口裂开,接下来的愈合也不怎么顺利,吃了不少苦头,人更是时而清楚,时而昏沉,浑浑噩噩过了好几天。

有一天早晨她起来的时候,她的床头柜上看见了一只打火机,她以前见过一只一样的,自然认得。可第二天一早,那只打火机又不见了。

随后几天他的伤开始好转,顾舒窈也可以下床走动了。顾舒窈不知道殷鹤成是什么打算,但她明白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趁着佣人不注意,她偷偷去了客厅往法租界的洋楼打了通电话。

他们连话都不和而她多说,自然是不允许她擅自用电话的。顾舒窈像做贼一样,飞速拨出一串熟悉的号码,好在姨妈这几天一直在担心顾舒窈,一直在电话机前等消息,顾舒窈一打过去就有人接了。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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