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学到了很多新的知识,也结识了不少新的朋友。”
他突然不再说话,气氛重新冷了下去,顾舒窈觉得奇怪,偏过头去打量他。他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过了许久才开口问她,语气是冰冷的,“新的朋友,何宗文那样的么?”他说这话的语气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何宗文那样的?他有什么资格来提何宗文,当初他让燕华女中开除何宗文的事顾舒窈还记在心上,被他这么一问,她立即不高兴了,也恢复到了曾经对他的态度,“殷鹤成,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给我听着,我要你离何宗文、离燕北大学那些什么大学生都远一点,对你没有好处!”
他凭什么来干涉她?顾舒窈冷笑了一声,提醒他:“殷鹤成,我们的婚约早就解除了,我现在无论和谁在一起,做什么事情都是我的自由,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说的没错,他们早就解除了婚约,他们早就没有什么关系了。他其实一直都明白,可她这句话正好戳开了他心底的不堪,他实在难以平复。
顾舒窈尤不解气,又学着他的语气道:“殷鹤成,我今天也你跟你说一句话,你最好离日本人也远一点,对你没什么好处!”
殷鹤成没想到顾舒窈会和他提起日本,他这阵子攒的火气全都喷薄了出来,“这种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女人来管!”
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们之间也没有别的可谈了。眼看着已经走到顾家洋楼门口,顾舒窈将她身上的披风直接取下来塞给他,殷鹤成却突然上前抓住她的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边有人走了过来,惊讶地喊了一声,“雁亭,你怎么在这里?”
殷鹤成自然认得是谁的声音,他有些窘迫,还是回过头望去。离他不远的地方,任子延和孔熙正朝这边走来,而他们此刻也正看着他们两,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
☆、第77章好自为之
任子延刚从吴秋丽的宴会上回来,殷鹤成没去,任子延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在那里坐了会喝了几杯白兰地后,便到法租界来找孔熙来了。
任子延其实一老远就看见顾舒窈洋楼前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还穿着盛军的戎装,而且根据背影他也猜到了三分。只是隔得远,白兰地后劲又足,任子延不太敢认,毕竟殷鹤成和这位顾小姐已经解除了婚姻,而且前一段时间殷鹤成连提都不愿提顾小姐。
任子延看清是殷鹤成后,着实吃了一惊。刚才吴秋丽还在问少帅最近忙什么去了,任子延还说他军务繁忙抽不开身,没成想转头就在顾小姐这里碰到了他!
任子延酒喝多了有些上头,见殷鹤成没有说话,也不管他尴尬与否,又问了一遍:“雁亭,你怎么会在这里?”
殷鹤成自然记得他在任子延面前说过什么话,好在他素来镇定,不漏痕迹地将自己的手从顾舒窈手腕上收回来,反客为主般扫了一眼任子延与孔熙。
孔熙看到殷鹤成在看她和任子延,于是往任子延相反的方向退了一步,与他将距离拉开。任子延即使喝了酒,也还是是注意到了,不过他想着孔熙这样的女学生脸皮薄,便也没放在心上。
孔熙抬起眸,小心看了眼殷鹤成,又去打量顾舒窈,前一阵子她因为和任子延走得近了些,曾庆乾他们对她已经有些看法,反而和顾舒窈热火朝天地排练话剧。想起顾舒窈的新话剧剧本更是好笑,居然和曾庆乾写了一出提倡自由恋爱的好戏,没想到明面一套,背地一套,自己却在和前未婚夫纠缠不清。也难怪她在学校只敢用假名,若是曾庆乾知道她是什么人,不清楚他还肯不肯与她一起排话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