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离开了家庭、女友、学校,来到了东京。”工藤缓缓说道,“越是接触亲密的人,我暴露得就越多,为了保障双方的安全,自然是远离为好。”
他的语气很平静,哪怕为这件案子牺牲甚大,也是一副无悔的神情。
“揪出背后的真凶,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他将肉片送入嘴里,细嚼慢咽,品着个中滋味:“等到火候够了,才是真正收网的时候。”
火候、收网……
不知为何,服部平次总觉得工藤的说法在隐隐暗示什么。
莫非是指将证据集齐,才能把矛头指向真凶,干脆利落地将人拉下马?
嗯,似乎说得通……
叶久泽扫光了一整晚豚骨拉面,砸吧着嘴,说道:“被人盯上、跟踪、暗杀之类的伎俩,我不憷。就算他们深更半夜爬我窗,也会被我的狗撕成傻逼。”
“即使他们有热武器,我也有办法对付,但你们两个怎么办?”
叶久泽放下碗,蹙眉道:“你们在秀德,太远了我照应不了。而且各社团的全国大赛快开始了,每个学校都会忙个不停。”
“到时候,里外出入的人多了,你们的情况只会更危险。尤其是……学园祭的日子。”
服部平次点了点头:“我从小学剑道,有一定的射击基础,反侦察和反追踪技术也知道一些,我能自保。”
“我没问题。”工藤喝下最后一口汤,说道,“服部君会的东西我都涉猎过,谈不上专精,但能保命。”
“那行。”叶久泽搁下了筷子,“既然都有能力自保,就别考虑多余的事情了。接下来的时间继续收集证据和信息,如果可以的话……”
“我觉得,或许我们可以与赤司合作。”
叶久泽小声道:“我说的不是赤司财阀,而是赤司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服部平次眼眸微闪,“他母亲意外去世,他当时才几岁,五岁、六岁?你确定他对自己的生母有印象,有执念,有记忆?”
“我确定。”叶久泽点了点头,“因为我看到了……”
“他的身边,有他母亲的执念。”
十年的时间,若是地缚灵,早被消磨成了恶鬼。但当初在赤司宅的匆匆一面,叶久泽从“鬼魂”的身上非但没察觉到恶意,反而感受到了哀戚。
她牵挂自己的孩子,即使步入轮回,也有执念未消。
这是时空和时间都阻挡不了的母爱。
他不信赤司不记得……如果他忘记了自己的母亲,那一缕执念也能安心地消散了。
经历过的世界越多,见过的人、碰上的事越多,叶久泽的心也愈来愈平静,自打见识过妖怪、死神、英灵和虚之后,他对上辈子所受的痛苦早已释怀。
他失去过亲人,自然能体会到绝望的滋味,但一想到生命有轮回,万事万物都要必然的规律,他终于放下了。
可赤司征十郎,一个强势又执拗的少年,不会有同样的心境和感悟。
恍惚间,叶久泽又想起了那句——
【帮帮他……求你。】
执念不散的是一位母亲,陷入执念泥沼中的却是赤司。
……
叶久泽三人并未马上回到东京,但他们未归并不意味着危机不再逼近。暗涌渐起,当各处的眼线被触动,幕后黑手伸向了校园。
君麻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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